“他是家族动手的。他很有才能，试图利用总统的位置挑战秘密议会。所以，家族对他进行了荣誉谋杀。”肯尼迪回答道：“好了，李先生。我很乐意和你讨论历史，但不是现在，等你加入了我们，我们可以在沙滩上喝点核子可乐慢慢聊。你说是吗？”

“我并没有答应要加入你们。虽然你的提议对我很有诱惑，在幕后掌控着这个世界，听起来很有趣。但是今时不如往日，我并不认为你们真的能管控这个世界。”

“哦？你指的是？”

“钢铁兄弟会。”李南说道。

“哦，你说他们。”肯尼迪言语中充满了轻蔑。

“你很不在乎？”

“确实没有。”肯尼迪毫不掩饰得点头。

“他们可是废土上最强大的势力。”李南评价道。钢铁兄弟会武力是废土当之无愧的第一，数以千计的骑士足以碾压废土任一单一势力。

“表面看是这样。”肯尼迪说道：“李先生喜欢历史。我们聊聊历史，钢铁兄弟会与曾经那个横跨亚欧大陆，2亿人口、2000万平方公里土地、500万军人的世界性大国相比，哪个更强大？”

“没有可比性。”李南冷冷说道。

“我们战胜了它。”肯尼迪自豪地说道：“我们战胜了它，我们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领航者。世界在我们的指挥下欣欣向荣，世界在往天堂行驶。”

“这么美好，你们还要格式化世界？”李南戳破了肯尼迪的话。

肯尼迪丝毫没有羞怒，和20世纪的星条国老练政客一般，优秀的素养使得他们有极厚的脸皮：“东方出现了一个意外。我们还是继续谈钢铁兄弟会。”

“钢铁兄弟会和曾经那个国家联盟一样，强调精神。”肯尼迪说道：“然而，这些东西都是假的，精神类似于咖啡因之类的兴奋剂，但最终它填不饱肚子。这个世界总归是物质的，不是吗?曾经那个国家的人最终都希望过上美好生活而不是大喊口号，想必同为人类，钢铁兄弟会也是如此。听说，现在兄弟会内部的高级骑士、长老们，有着特供的婆罗门肉和沙士啤酒。似曾相识，不是吗？”

李南沉默。

面前这个极度令人厌恶，标准的星条国精英。但李南内心赞同他的看法，他说的没错。世界是物质的，精神、理想、信念这些很美好，某一个人可以无视物质去追求。

少部分人也可以去追求，但人数一旦多了起来，要求这些人追求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很浪漫。短期内，也无往不胜。

但最终的结果无不分崩离析，世界终归是物质的、人类绝大多数是普通人。物质是精神的基础，精神帝国最终会在物质的腐蚀下分崩离析。

肯尼迪说着，拿出一盘录像带。

李家接过录像带，放了出来。录像带里是星条国黄金时期的样子，在李南的世界里也曾经发生过，一个黑人男子，每天工作6小时，双休拿到的收入，能够让他住上带院子的2层小洋房，3个小孩以及一条狗。每年还有几十天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