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一直在哭泣。
“娘亲,别哭了,我是去宫里,又不是上刑场。”
薛守拙安慰她。
可薛夫人肝肠寸断。
薛守拙心里又酸又痛。
“娘亲,你要好好的,我真的好爱你和爹爹。”
薛守拙忽然有些后悔,应该早点嫁给郑彦中,生个孩子出来,让娘亲有点儿念想。
其实薛守拙某种程度上有些感谢永继帝的自私自利,毫无人性。
她很怕面对离别。
一想到过一段时间,公司很可能就要把她召唤回去,薛守拙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离别。
不如借助永继帝的手,先有个铺垫。
说实在的,皇上这么干,大臣们心里都不舒服。
抛去政争不谈,人家薛文堂可就一个女儿。
冯檀也没儿子,他感受最深。
这条朝堂上的老油狗,破天荒为薛文堂鸣不平。
“陛下,薛大人只此一女,进入宫中做女先生,虽然一辈子尊荣万分,可是终身无靠,不能结婚生育子嗣,对于薛大人来说,何其残忍!”
贺友兰对冯檀刮目相看。
想不到冯老狗有一天这么仗义。
贺友兰对于薛文堂的遭遇,也是于我心有戚戚焉。
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巩固地位。
到头来,什么也没落得。
皇帝是天下最不仗义的玩意。
贺友兰也对皇帝建言:
“薛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的女儿有没有犯天大的错误,即便有错,不能赐婚给郑家,也应该酌情允许她另嫁他人才对。”
贺友兰以为皇上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流言蜚语,对薛小姐的印象不好,不想把她赐婚给郑家。
不过贺友兰觉得皇上过分,不赐婚给孟阳郡主的儿子,人家自己找个丈夫也可以啊,凭什么弄到宫里去?
贺友兰甚至阴暗地想,莫不是永继帝看上薛小姐了,想要纳她当妃子。
找个借口说当女先生。
实际上很少给皇子找女先生。
女先生都是教公主的。
满朝那么多有学问的大臣,哪个不能教皇子。
非得给皇子一个女先生,听着就不对劲。
这么猜测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大家都暗搓搓地认为,皇上是想抢夺人妻。
太子躺在床上心里头都是恨。
虽然他忘了想要强夺薛守拙做侧妃的事情,可是他对薛守拙还是念念不忘。
现在可倒好,自己变得病怏怏的,皇上想放弃他坐太子了,还要把薛小姐变成自己的女人。
永继帝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毫不在意。
他对薛守拙没有占有肉体的想法。
纯粹是觉得,这种人才,如果是男人,一定物尽其用,让他给朝廷卖命。
可惜是女人。
那也得想办法让她为朝廷卖命!
什么有违人伦,什么让诸位臣工心寒。
那都是小事。
薛守拙也明白永继帝的算盘。
等到她把赵王教育成才,到时候所有人又会夸赞永继帝英明伟大,给皇子找了一个好老师。
再给薛家一些封赏,薛家依然会感恩戴德。
贤妃对于这个消息内心很纠结。
薛文山夫妻两个很是不解。
好端端的,皇上在干什么。
邹皇后也以为皇上是看中了薛小姐的年轻貌美。
只有薛知贤,感觉这里面有蹊跷。
永继帝不是那么好女色的人。
他是个出色的帝王。
贤妃能感觉到,最近皇上对她和她的孩子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