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沉默是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因为它不仅提醒你周围的空虚,也给你时间去寻找内心的空虚。
多洛雷姆爵士独自躺在床上,对周围的环境一无所知。
是明亮?黑暗吗?盖的被子是什么颜色的?穿的衣服的颜色是什么?
他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所以每当他想让自己振作起来时,就会想起自己对希尔维斯特所发的誓言。
誓言要永远追随他,支持他。
如果有必要,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如果有必要,就成为他神圣王座下的一具白骨。
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是空谈。
"我不能让视力的缺失妨碍我履行职责。这是主对我的考验,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战胜它!"
尽管疼痛难忍,他还是强迫自己坐了起来,并试着触摸床边的东西。
有时,他会聆听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有时,他什么也没发现,但很快,他就抓到了一个苹果。
"如果副主教大人能在一个月大的时候歌颂索利斯并能移动,那么我没有理由接受这样的命运。"
啪!
他试着把一个苹果从一只手变戏法似的扔进另一只手的掌中,以锻炼手的协调能力和感知微小的细节,比如扔苹果时空气的变化。
"小步快跑,打算长远……我绝不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我绝不能放弃!"
...
第二天早上,希尔维斯特疲惫地醒来,自己还躺在昨晚绑着的座椅上。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墙壁、地板和床上都是血。
"唉…我得在妈妈进来打扫之前把这里弄干净。"
他看了看自己的腿,米拉杰正在睡觉,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希尔维斯特抚摸着这个猫咪,唤醒了他。"谢谢你,宠吉。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马克斯!"米拉杰醒了,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你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我以为你离开我了……"
希尔维斯特拍了拍他的背。
"千万别这么想,宠吉。我不会死的,我会一直活到长满白胡子。"
"最近发生的事情,只是少数阻碍之一。随着时间推移,可能会出现的更多的坎坷。我猜宗教人士会说这是索利斯的考验。但愿我们能尽快找到解决我的问题的永久办法。"
宠吉舔了舔希尔维斯特的脸。"为什么不问问妈妈呢?她会治病。"
希尔维斯特狡黠地笑了笑。"虽然我很珍惜她,但我知道她的局限性。她只会治疗伤口和疾病,而我的问题更多是魔法性质的。只有高级神职治疗师才能有所帮助。而我永远不能去找他们,因为我体内的血统是一种禁忌。如果他们决定检测我的血液,我敢肯定,在下一个日出之前,我的尸体就会被发现在某个泥坑里。"
"但是……"
希尔维斯特挣脱了皮带,站了起来。
"如果我只是另一种被玷污的血统,也许这还不是问题。但在这里,我只是一个从未存在过的王子。"
他迅速开始使用水和风元素魔法打扫房间。不一会儿,他就把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接着,他拆下右大腿上的棉布绷带,换上新的。
咚咚咚~
"马克斯,早餐准备好了。"
"来了妈妈!"
希尔维斯特将不必要的物品放进宠吉体内的空间内,然后左看右看,确保房间里没有可疑物品。
"我应该先去洗个澡"。
嘭~
"小子,你想溜到哪儿去?"他一伸手把米拉杰搂在怀里。
"马克斯……别管我!我每天都把自己舔得干干净净!"
但希尔维斯特根本不听他的。"嘘……别出声。"
"妈妈,我先洗个澡。"他说着,脱下上衣推开门,走向室内浴池。
夏薇雅很快从厨房走出来,递给他一个金属瓶子。"拿着这个。这是我的一位前辈给我的。他说这能让头发保持柔顺。"
真的吗?希尔维斯特很乐意地接过来,没有多问。
毕竟,保持优雅的外表是他吟游诗人形象的一部分。
然后他走到客厅,客厅外就是浴室。
"谁?"
"……"
希尔维斯特刚走到客厅,突然一片寂静。
在那里,他注意到一位独自坐着的女士,金发、灰眼、俏脸…现在正满脸通红,努力把目光从他裸露的、肌肉发达的上半身移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希尔维斯特质问她,连躲都懒得躲,因为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