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正前方,又是红毯铺阶,一步一步铺向那至高无上的金銮座前,其下文武百官肃然而立,忽地一阵阵脚步声从远而近,群臣闻声而拜,夏皇入座这天下最高统治者的座位后,挥手群臣再起,白忆、独孤明、钟文也站在大殿之中…
又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但见宣武殿一侧,一身穿凤袍,头悬珠帘的常乐公主在几个侍女的跟随下来到夏皇面前,对着夏皇盈盈一拜。
“父皇安康!”夏皇一笑,群臣再拜“公主千岁!”
“都起来吧!”夏皇笑道,然后常乐入座,夏皇也回到金銮座上。
“今日乃公主挑选驸马之日,三位公子了准备好了?”这时一个宦官从一旁走到前来,对着白忆三人说道,说完从手中拿出一物,正要宣读,却见白忆突然向前一步,对着夏皇一拜。
“夏皇在上,临州白忆有话要说!”白忆拱手行礼说道。
“这…”群臣诧异,就连夏皇自己也有些吃惊。
“你要说什么?”夏皇开口,还是那温和的声音。
“此番参加天擂,在下只为所求一事!”白忆说道。
“天擂乃皇家择婿之礼,如今你已居前三甲之列,除了为我常乐公主,难道还有什么事?”夏皇说道,此刻群臣观望,等待白忆接着说下去,却不敢插话。
“白忆参加天擂只为寻人而来...”白忆说道,话到此处,突然双膝跪地,对着夏皇一拜!
“大胆!皇家天擂,岂是儿戏!”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却是那御边城主冯程喝道。
不光是他,群臣听到白忆所说皆是哗然,那夏皇也是皱眉,叶行天、温师华等人脸色也是有些变化,其中马不凡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哦?”夏皇正要接着说下去,旁边的公主常乐却是开口:“你寻的是什么人,又为何来这皇宫寻人?”
这声音虽说听上去倒是清脆,可夏皇却是有些疑惑,回头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常乐。
“白忆此行夺得这前三甲之列,唯一的目的便是进这皇宫寻一女子,此人姓夏名丹,听闻皇城夏姓皆是皇族,故出此下策,望常乐公主告知在下!”白忆说道。
满朝文武皆是疑惑,那夏皇也是回想了一番,剑城中姓夏者确实是皇族不错,可这夏丹之名却是没人听说过。
“哼!岂有你这样之人,寻其它女子却闯我的婚擂!莫说我没听过此人,就算是知道了也绝不会如了你的愿!”那公主常乐突然开口,夏皇闻言,眉头却是更皱了。
“乐儿,你…”夏皇刚想说话,却听那常乐借着说道:”父皇此人放肆,满口胡言,毁我婚擂,一定不可轻饶!”
“你所说之人并非皇宫之人,我夏族乃皇族,却无一夏丹之人,你此番能进入天擂前三,也足以看出你的不凡,可如今你所说之事,却是犯了我仲夏欺君之罪!”夏皇说道。
不过他刚想接着往下说时,那公主常乐再次开口“父皇,此人既然说是来寻人也未必是真,如果真去他所说,又有什么信物能证明他真的是来寻人的,如果他这个时候退出,以后传出去说我仲夏的公主长得奇丑,没人敢娶,坏了我皇家的威仪又怎么办!”那常乐突然义正言辞地说道。
“这个…”夏皇看着那常乐,表情有些古怪。
“我来问你,你说是来寻人,可有什么信物?”那常乐又说道。
“信物?”白忆犹豫,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折好的手帕,上面还写着一些小字,“我没有信物,只有当年分别时她所赠之物,三年之约!”
这时,一个宫女迅速从常乐的身后来到白忆的面前,白忆有些犹豫,可还是将手中的手帕递给了那宫女,那宫女拿着手帕,恭恭敬敬地来到常乐面前,双手奉了上去。
常乐伸出一只玉手,接过手帕,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珠帘下的神情再次一怔“你…还留着!”
“哼!随便拿一张手帕便想蒙混过去,也罢,这手帕我就先留下,等比试完了你能让我满意,我便还你,不计较你不敬本宫之事!”常乐说道。
“若夏宫无夏丹,白忆既然已经不敬,公主想要如何直说便是,白忆甘愿接受惩罚,不过这块手帕还望公主还给在下,除此之外,一切后果,白忆一人承担!”听常乐这样说道,白忆急忙回答。
“哦?你可知你所犯的可是欺君大罪,为了这块手帕,这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承担的!”
“白兄!”这时候现在一旁的独孤明说道,脸上还略显着急。
钟文也是向前一步,想说些什么,却见白忆摇了摇头:“我说过,如有冒犯,我一人承担,还望公主将手帕还我,夏皇降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