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开始了忙碌的准备,一直到第二天夜里,四万大军出陈仓东门,而后一分为二,一部进入山林,一部渡过渭河。
张远骑马站在城门口目送大军消失在夜幕中,心中暗暗想着不知最后能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深秋的夜晚冷意浓重起来,张远在城门口一直待了很久,直到典韦开口,张远才返回。
张远还是有私心的,舍不得让太史慈和黄叙跟随大军出征。
两日前长安城,沮授将徐晃,廖化,高览,卜巳,畦固请来。
众人到齐后,沮授将飞鹰传信拿出来,众人看过后,确认张远的印信,才让人开始翻译。
等暗卫将信翻译好,众人相互传阅后,沮授首先开口。
“诸位将军,主公已经下令,需要授做何尽管开口。”
“李傕确实是个祸害,必须尽快解决,好保证大军西进。”廖化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众人望向徐晃,等他开口,徐晃明白廖化是让他部署,也不再推辞。
“李傕麾下全是骑兵,原本我打算坚壁清野,逼迫其出来,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那就按主公所言,以粮草诱之,平常郡兵县兵引诱怕挡不住其骑兵冲锋,所以……”徐晃望向卜巳和畦固。
“需要二位将军的虎翼军相助。”
“徐将军下令吧!我二人必遵从。”
“既然如此,那徐晃就僭越了。”
“我们一直防备李傕,所以运粮都是直接运到槐里,让其无可乘之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粮草运到鄂邑县,我就不相信李傕和其麾下能忍得住,两位将军带领三弓强弩在城中埋伏,等其进城后伏击,廖化将军抽调麾下弓箭手和巷战所用的鸳鸯兵,负责堵住城门,城中百姓需要沮授先生下令让其聚集在一起,方便保护,高览将军率骑兵在城外埋伏,防止有敌军骑兵冲出城,不知各位有何意义。”
众人闻言又讨论了一番,完善计策后正式开始行动。
终南山,自从李傕攀稠带人跑到这里后,几次派人出去劫掠,刚开始徐晃没时间理会他们,还能让他们劫掠点吃的,后来关中逐渐安稳,徐晃就让高览率麾下骑兵埋伏出来的西凉骑兵。
吃了几次亏,损失几百骑兵后,李傕攀稠就不敢再派人出去劫掠,他们也怕惹恼了张远,张远派重兵前来。
如今李傕麾下的骑兵可以说和野人无异,李傕派人出去寻找钟繇程立,打探消息,出去的人却鸟无音信,外面什么情况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
两人想过要出去投降,不过又怕张远秋后算账,迟迟下不了决心,一拖就拖到了如今。
不管是李傕攀稠还是其麾下士兵,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连生火都不敢,生怕被发现踪迹。
李傕正闭着眼睛躺在草堆里晒太阳,一名亲卫急急忙忙跑过来。
“将军,将军。”
正做美梦的李傕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刻睁开眼睛,给了亲卫一个大耳刮,瞪着眼睛口中骂道:“你想死吗?竟敢吵老子睡觉。”
亲卫真想一刀剁了李傕,不过口中却连忙说道。
“将军,粮食,粮食,并州军开仓放粮接济百姓,鄂邑县送过去许多粮食,属下带人亲眼所见。”
李傕可没有亲卫那么激动,没好气的骂道:“你他娘的傻吗?这他娘明显不对劲。”
“将军,与其在这里饿死还不如拼一把,再这样下去迟早把战马吃完,若是没了战马,我们只能等死。”
连小兵都明白的道理,李傕岂能不明白,只不过还抱有一丝幻想,当日为了稳住李傕,钟繇可是和他说过,若是张远精锐尽出,袁绍会出兵,不管真假,李傕可是深信不疑,不过目前的情况若是再不想办法,恐怕手下的士兵会哗变。
正在李傕犹豫不决的时候,攀稠大步流星前来,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容。
“老李,鄂邑县有粮草运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兵抢夺。”
李傕开口问:“你派人出去查探了?”
攀稠大大咧咧的说:“何须我派人去,如今军中已经传遍了,将士都在磨刀霍霍,只等你下令。”
李傕望向一旁的亲兵,亲兵连忙摇头否定是自己透露了消息,认真思考了一番,李傕才明白,恐怕自己军中有张远的细作。
想明白的李傕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若是自己军中有细作,那岂不是自己和麾下大军一直暴露在张远眼中,张远以前没动手怕是忙着收复关中各地,如今看来关中已平,这是要对自己动手了,难怪以前派人出去劫掠,都被人提前埋伏。
想明白的李傕这次是又惊又怕,情知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张远就会派重兵前来剿灭他们,李傕望向还在一脸兴奋的攀稠,很快心中就有了主意。
“老攀,今夜我们带兵去鄂邑劫掠一番。”
听李傕如此说,亲兵和攀稠立即兴奋起来。
李傕吩咐攀稠前去整顿兵马后,又在心中琢磨了一番。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二人带着仅剩的四千骑兵一千没有骑兵的士兵向鄂邑县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