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的手轻轻滑过秦玉清的腰际,手臂将纤细的腰肢环绕,另一只手压上她的脊背,将她紧紧锁在宽阔的怀抱里。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这样的真实感十分美妙,他闭着眼,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
秦玉清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脏狂跳了两下,活了两百多岁的人了,手也不知道往哪摆,她沉声道:“松开,仗着病弱我不敢打你?”
云淮轻笑,得寸进尺般拍了拍她的背道:“从进门开始就冷冰冰凶巴巴的,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
这话说的,这人怎么还委屈上了。
秦玉清伸手撑着他的胸膛用力一推,两人脱离了拥抱的姿势,蹙眉嗔道:“轻浮。”
云淮眼疾手快地按住她撑在自己胸膛的手,笑声如金石撞玉,好听极了。
“这豆腐都被你吃干净了,怎还骂我轻浮?”
这是碰到地痞流氓了?
秦玉清惊讶地看着他,耳朵都烧红了,她立马收回了手退开两步,几度欲言又止。
她明明是来跟他谈正事的,怎么画风一到他那就被带偏了?真想给他“如花似玉”的脸上来一拳。
“你能不能正经些?不能,我们就改日再聊。”秦玉清平复了心情,将长剑横在身前,眉目冷淡。
“这有何不正经?在太衡宗时你经常与我勾肩搭背不是吗?就准你对我那样,反过来就不行了吗?”云淮笑意未减,倒显出几分游刃有余的姿态来。
此一时彼一时,这能一样吗!
秦玉清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怎么不知道云淮原来是个能言善辩的家伙,平时大家聚在一起,别人说一大堆他才说个两句,这会儿都叫她快说不下去了。
“停,打住,回归正题。”再说下去脑袋都要冒火了,在她的铁拳砸上云淮的脸之前还是赶紧转移话题比较好,她退了至少一米的距离,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秦玉清将带来的丹药全部摆了出来,到底是一宗之主,实力雄厚,护心、回春、回元等多种丹药摆满了桌面,琳琅满目。“这些丹药你收下,你身上的伤我会负责到你彻底痊愈,之后若要做冒险之事,要与我商讨一二,不要立即自己决定。”
“虽然知晓将灾就在酆都鬼域之中,但酆都如今难以进入,而其生性狡猾,又设置多个化身,狡兔三窟,金蝉脱壳,若不抓他现形,不明就里的修士会以为我们故意挑起纷争,反而引得一身骚。”
多年前酆都扫荡,死伤无数,为不让酆都阴魂肆虐人间,秦玉清与几位修士一同将酆都的通路彻底封死,若鬼胎就在其中,或许三四百年后冲破封印也不无可能。
她心中更多担心的是在他们眼中那些将灾的“壳”,他掩藏自己的工具,而在外人眼中,这些“壳”就是受人敬仰的长老、尊者,若他们轻易动手,不仅引得天下骂名,恐怕还会被多方势力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