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养宫。
王子腾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
抱紧太皇就是唯一的出路。
庆隆帝想要擢升他任九省巡检,明面是升了官职,但是实际,不仅将要失去兵权,而且还要远离京城。
这对于王子腾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一旦他失去了威胁。
说不定哪天就不明不白死在了外面。
所以在离开京城之前。
可以说是他最后反击的机会,一旦错过了这次,说不准这辈子都别想回到京城了!
他辛辛苦苦、忍辱负重多年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绝不能就这样认输!
太皇好像是看穿了王子腾的心思,旋即嘶哑着喉咙道:
“在陛下正式调离你离京之前,必须要有所动作!”
“现在陛下所仰仗不过是贾瑚、冯唐二人罢了。”
“朕会派人将贾瑚召入宫中,到时候如果贾瑚执意不为朕所用,那就让他直接入土为安了!”
好像在太皇眼中。
弄死一个当朝的超品伯爷,就是一件极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
“圣万不可大意!”
王子腾则是急忙劝谏道:
“那贾瑚深受陛下信任,又被御赐‘天下第一武将’的金匾,可不是徒有虚名!”
“宫里的厂卫,恐怕奈何不了贾瑚!”
王子腾为人谨慎。
步步为营。
所以这时候又是继续劝说道:
“臣以为还是要从巡防营中调取一队甲士,到时候伪装成宫里的宦官,一拥而!”
“绝不能给贾瑚反应的机会!”
“一旦陛下失去了贾瑚这个左膀右臂,神武将军冯唐又年事已高,不堪大用。”
“到时候陛下必然不敢再提调兵一事!”
太皇坐在棋盘前。
用白子敲了敲桌子。
随后默认了王子腾的建议。
“陛下想要扶持贾瑚接替冯唐的位置,从而削弱朕的兵权!”
“哪有那么容易!!”
太皇的嘴角微微扬,好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一样自信不已。
...
荣国府。
新燕啄泥。
春日融融。
整个国公府山下都是热闹异常。
宁荣街张灯结彩。
甚至于还在宁国府搭建了唱戏的台子,供宾客们看戏娱乐消遣。
当朝新贵、国公府嫡长孙贾瑚大婚。
哪怕是贾瑚多次让人低调行事。
但贾府的牌面还是放在那,甚至于许多老亲、勋贵还有在京官员,都是不请自来。
整个宁荣街。
挤满了前来恭贺喝喜酒的马车。
贾瑚则是一大早就到了秦家府,命人送聘礼,准备迎亲!
秦家府。
只见贾府的账房管事林之孝,站在门口,拿着聘礼的册子朗声大喊起来。
“荣国府聘:一百二十八对金猪,六百两福禄银,江南绡纱八十八匹、江北羽纱八十八匹、各色彩绣云锦蜀缎一百零八匹!”
“赤金镯十八对,嵌珠龙凤赤金簪十八对!”
“鲍鱼、蚝豉、元贝、鱼翅、鱼肚等品海味。”
“三牲鱼酒、四季茶糖果子...鸿雁一对!”
在宾客、围观路人的震惊声中。
一箱箱的珠宝金银、绫罗绸缎,就像是不要钱似的搬入秦家府。
光是那金猪就足有五六百两。
剩下的各种名贵布匹、珠宝饰品,以及海味,那更是宫里才能够享用的贡品。
不过对于贾瑚的身份来说。
倒也不算逾越礼制!
各种牲畜酒肉、果子蜜饯。
那更是多到数不过来。
最后就是一对呱呱乱叫的肥硕大雁,古人有“书向鸿笺”的说法,在成婚之时,送一对鸿雁,那是表达对美好婚姻向往的方式。
琳琅满目的聘礼。
直接把秦家的院子都给堆得满满当当,无处落脚。
秦业虽然在衙门当官。
但是这辈子兜里都没超过一百两银子的存款。
现在徒然见到这些东西。
可是吓得整个秦家下,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