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了明显外伤,就能引起家人注意,没那么容易搪塞。
被外人所伤,无论轻重,都有报复领导家属的嫌疑,肯定会严惩。
可同学或者朋友间的互殴,就另当别论了,再加上两家关系亲密,家人更会深究其因。
鲁子轩笃定他们二人,必定心虚,不敢说实话,出于家人的关心,他们的父母,肯定会派人悄悄调查。
这是为人父母的天性,被厌弃的孩子和凉薄的父母除外。
他们的深入探查,合理合规,咱能趁机把二人做的其他混账事,一并托出。
不一定会弥补过失,但真诚道歉,一定会有。
官职越高,党性和信仰越纯粹,对底层群众,遭受的不公和苦难,更能体谅。
亲民、爱民,是干部的必修课。
而且,他们的履历,不允许出现瑕疵,这是所有干部的共性,无论古代还是如今,哪怕国外,亦是如此。
范荣不屑的反驳:
“拉倒吧,大队书记、公社主任、县长,都是干部吧?怎么不见他们爱惜羽毛?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我是深有体会。
再说,这年头消失个把人,根本不叫事。
光我听说的,都不知道有多少,还亲身经历过,别扯淡了。
好人?有,少的可怜!”
鲁子轩语塞,突然想到一句话,遇到杠精莫争论,赢了也是输。
“呵呵…等你真正管理一方天地,就明白民意的重要性了。”
匆匆留下这句话,鲁子轩赶紧离开。
正如所想,不到三天,老肖便命人开车接上鲁子轩,进入一个重兵把守的大院,一个鲁子轩曾经费尽心思,都未敢闯入的大院。
车停在一座三间二层小楼门前,下车后,循着说话声,鲁子轩看见老肖正陪着两位年约六旬的老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老肖刚起身,却被一个中气十足,稍显沙哑的声音打断。
“就是你下的套,让他俩打得跟乌眼鸡似的?”
表面是在问责,实际上是在试探。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根本不用再次确认,否则,鲁子轩根本没机会进这个院子。
只要回答,就是错。
答是,蓄意报复领导家属,一个妨害社会秩序的帽子,跑不掉,虽不重,但会记入档案。
回不是,用不了一个小时,证人立马到场,顺便再加个顽强抵抗。
这是先声夺人,要谈判?是怕自己狮子大开口?
【真阴险!】
鲁子轩鄙夷后,看向老肖,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便明白,这是已经商量好结果,自己来,就是走个过场。
又把目光移向说话之人,灰白相间的短发,面色略黄,胡茬参差,瞳孔摇摆闪烁。
鲁子轩瞬间明白,这肯定不是正主,掌权多年的干部,怎么可能眼神飘忽,不修边幅?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日!早知道不是正主,我至于在四分之一秒,烧死那么多脑细胞吗?
以后再不听老陈讲的那些官场故事,尽自己吓自己。】
鲁子轩的大脑有片刻宕机,而后,再次皱眉瞅着老肖,不悦的问:
“他说话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