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两个道士不畏艰险登上了大屯山主峰,小道士一脸愤懑的看着老道士的背影碎言碎语的说着埋汰话。
“雨馨,师傅还没老到耳背。”
老道中气十足的笑说。
李雨馨气喘嘘嘘,拉着个脸走到师傅身边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上,望着一片春光盎然的秀美山色撇撇嘴:“寻常山岭罢了,即无泰山的雄伟又无华山的险峻,更无黄山的俊秀,山下更是人都没过万,在这建观,师傅你不图什么,总得保证自己吃食无忧吧。”
“你这劣徒,整天贪图繁华俗世,殊不知我等修道之人讲究的是寻山清水秀之地修身养性,摆脱尘世的侵饶遨游于天地间”
“可惜修了几十年也没能飞升成仙。”
李雨馨颓丧的语气令激情高昂的达观子瞬间泄了气,看着劣徒无奈的摇摇头,心道:“你天生有着盛世美颜,命中注定一生不平,本想带你修道远离尘世摆脱宿命的桎梏。你却不曾领会为师的一番心意,非要贪恋尘世荣华去度你命中的劫数。哎,我一生信奉天人相分,人定胜天,也不知能不能胜你的命数。”
师傅钟意于此建观修道,李雨馨满腹怨气也无可奈何。
达观子绕着山顶寻视一周,居高临下方圆数百里皆入眼中,拍着大腿称此山景色不如泰山、华山的雄、奇,却有着神州五岳不曾有的脚踏峰尖,南俯群山,北观沧海之景。
此山无名转头问起徒儿:“此山乃大屯山最高峰,却无名讳,徒儿可有好名字为其命名?”
“就叫七星山吧。”
李雨馨随口应答。
七星虽是徒儿随口而来,达观子细细品味发觉此名甚美,定下调来:“七星山不错,山顶建观就叫七星观。”
师傅二人随即下山,用淘来的黄金在关渡城采买建筑材料招募工匠,城中百姓听说老道竟要在大屯山最高峰顶建观,还把此峰命名为七星山,个个惊奇不已。
百姓也只是惊奇了下,应募干活的却寥寥无几,城中人口不到两千,工匠更少还掌握在官府手里,即使不掌握在官府手里也没几人愿爬到三百多丈高的七星山顶建观。
达观子发愁,李雨馨窃喜,主政关渡城的严维、刘长卿听说有道教师徒要在大屯山建七星观,正愁无人应募开工。
严维、刘长卿二人对道教颇有好感,对那些名传天下的得道高人更是敬仰,派人打听老道道号名达观子,二人更是震惊莫名。
那不是开元末年为权相李林甫排剂的御史中丞李筌吗?他推崇道教自号达观子,听说他后来辞官入名山访道从此不知所踪,不曾想十数年过去他竟现身于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