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昏沉的夜里。
“想去看灯会~”
得宠许多年的林闻像妖精似的倚在皇帝身上扭来扭去,扯他的龙袍玩,玩累了就用袍子一角盖住自己的脸喘口气歇歇。
“民间的灯会可好玩了,皇上~~~”
坐在小榻上未曾束发的魏琦黑着脸一刻不停的批奏折,看似心若止水,实则早就想抽他了。字迹看起来都比平时要潦草许多。
他腰间的玉带早已被男人扯松了,此时松松垮垮的挂着。对方那只闲不住的手还在朝着领口进军,弄乱了衣襟还要顺势向下。
“灯会~灯会~灯会~”
“别闹了,滚去榻上等朕,该就寝了。”魏琦被磨的没了脾气,拨开林闻的手整理批好的奏折。
“如若奴今日赏不了灯,怕是会彻夜难眠。毕竟错过就要等来年了…陛下忍心明日看到奴眼下乌黑神情恹恹吗?”
林闻指尖绕着皇帝的发尾,一圈接着一圈。他软若无骨的靠在魏琦肩上,把缠在指中的乌发带到鼻下嗅着香气。
怎么每日都香香的……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陛下如今这样厌烦奴,是嫌奴老了故意疏离。日后好纳那些水灵灵的女子为妃是不是?”
魏琦被他气的脑仁一阵一阵疼,骂人的话在嘴里绕了两圈又吞回去,最后只拍了下林闻的脑袋道了一句:“胡言乱语。”
“从前陛下对奴百依百顺好的不得了,如今才同榻了几年便腻味了。”
“四下无人,陛下同奴说实话,奴现在…是不是勾不到您了?”
林闻盖灭了案桌上的白釉双龙烛台,随后腻歪够了便欺身而上,将魏琦握着御笔的手摁在自己胸前硬邦邦的肌肉上。
“虽然奴没有细柳腰粉瓷脸,但是奴…够硬。”
魏琦手掌触到温热紧实的皮肤,他挑眉拧了一把:“竟敢调戏天子,你可知罪?”
“陛下罚奴吧。奴善嫉善妒,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枕边人。”
林闻咬着下唇,把身体往前送。
魏琦嗤笑出声,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人的小心思。“起开,朕今晚对你没兴趣。”
什么?!男人宛如晴天霹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方才那意乱情迷的样儿瞬间消失,然后冷宫怨夫限时上线:
“那陛下今晚对什么有兴趣?对这些破折子吗?”
林闻跪坐其旁,眼神幽怨的不行。他衣裳都脱了一半,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有把小皇帝拿下。
男人气的胸膛起伏加剧,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桌案上的折子撕吧撕吧塞嘴里消灭掉。
魏琦何尝没有看出来,他没理会林闻的小情绪,起身离开的同时还淡淡命令道:
“你今晚不许上榻,让朕耳根清静清静。”
这两天折腾的他腰酸背痛,上朝久坐一小会儿就几乎疼的要坐不住。林闻不仅没有半点关心,甚至还吵着闹着要去看宫外的灯会。本来还想纵着他,但转念一想这人连最基本的嘘寒问暖都没有,他凭什么和自己睡一张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