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抑灵丹药效消失以前，这两个方案没有任何差别。

他翻了个白眼，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面积不算太大的小房间，不算封闭，但仅有一扇窗户和一扇门，门是紧闭着的，窗户也因为鬼域的影响，透不进一点光线。

好在房间不算昏暗，还能看清里面的装潢。

面前是一张办公桌，在办公桌前后分别摆放着两张椅子，配合周遭幽闭的氛围，有点像审讯室。

狐疑间，盛一凡又瞥到正对面，也就是办公桌那张椅子后面正上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福尔摩斯抽烟斗的画像。

“我擦，这鬼是个侦探？”

他上前查探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蹊跷之处，于是顺势坐在了办公桌前，准备检查一下这张办公桌的抽屉。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

“你好。”

一道空灵的男声在他耳边回荡，盛一凡环顾一圈，却没有发现声音的源头。

“我是一名侦探......”那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回荡。“但那是生前的事了......”

“我非常清楚，现在的我，已经死了，留下的仅仅只是一串执念。”

盛一凡顿时毛骨悚然，他已不是刚入职的小白，这半年来，他已经和许多的鬼魂打过交道，自然明白他们的一些特性。

一般来说，刚死的鬼魂往往浑浑噩噩，意识并不清醒，所以不会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假如没有旁人提醒，那他们可能永远不会知晓自己鬼魂的身份，永远被困在死后的一小块范围内，孤独的飘荡下去。

如果是靠自我意识，明白自己身份的鬼魂，那就要厉害的多，攻击性和棘手程度，远在一些无意识的鬼魂之上，至少他们的灵智比一般的鬼魂强得多，随着时间的推移，怨气和执念会一直加深，从而变得狡诈，阴险起来。

难道自己平常来洗澡的澡堂里，还淹死过一个侦探？盛一凡毕竟是灵术师，身为专业人士，他很快就保持清醒，然后给出了一个不太靠谱的解释。

“放心吧，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包括所有被牵扯进来的活人，此刻完全是安全的，至少现在是这样......我可以感觉到，在你们这群人中，有那么两三个，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如果是在生前，即便我身为侦探，也无法查探出你们和正常人的差别。但现在，我无比清醒，也非常明白，能解开我这道执念的，只有依靠你们的帮助。”

趁着这道声音停止的片刻，盛一凡也在思索，所谓两三个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人，无非指的就是包括他在内的三个灵术师，也就是孙志凯，风少，还有他，像这道声音的主人，既然是一个非同一般的鬼魂，那感知到灵力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至于他没能明确给出灵术师的数量，估计是因为盛一凡刚才磕了药，身上没了灵力波动，所以他现在才有些不确定。

“原本我已经死了，那生命也该走向终结，可是现在却已一个特殊的方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令我无比痛苦......所以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帮我解开死前的执念，让我的灵魂得以安息......”

盛一凡默默的听着，心中的戒备已经小了很多，但还是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不过这个鬼魂也没有给他答复的时间，继续讲道。

“那天，我的店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