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汪淼坐在书房里，欣赏着挂在墙的自己最得意的几幅风景摄影，他的目光落在一幅塞外风光——那是一个荒凉的山谷，雪山从山谷的尽头露出一抹白；

以前，汪淼总觉得自己的摄影作品缺少某种灵魂；现在他知道了，缺的是她。

......

【好好好，甜美的男女主角第一次遇见是吧？】

【有一说一，科学家好伟大，为了研究项目，隐姓埋名几十年！】

【钱老先生，吾辈楷模！】

【为了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汪淼恋爱了！】

【缺的就是她，啧啧啧，有点肉麻。】

【不是说，理工男都不会煽情的吗，我可没看出来这汪淼哪里不会煽情了。】

【汪淼，勇敢点！去追求爱情吧。】

【女主出现在名单，说明作战中心正在调查她，难道她就是敌人中的一份子？】

【前面的，脑子看沙雕了吧？】

【没看到杨冬为了研究，甚至就连性别都少有人知道，这样科研精神，怎么可能是敌人！】

【就是，这杨冬不会是以冰冰为模板刻画出来的吧？】

【别的不说，一点微笑就让主角失了魂，还真有可能。】

【冰冰，我爱你！】

......

“名单的这些物理学家，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先后自杀。”常伟思说。

晴天霹雳，汪淼的大脑一片空白。后来这空白中渐渐有了图像，那是他那些黑白风景照片，照片中的大地没有了她的身影，天空抹去了她的眼睛，那些世界死了。

“是……什么时候？”汪淼呆呆地问。

“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常将军重复道。

“你是指最后一位吧。”坐在汪淼旁边的大史得意地说，然后压低声音，“她是最后一位自杀者，前天晚，服过量安眠药。她死得很顺溜，没有痛苦。”

刹那间，汪淼居然对大史有了那么一丝感激。

“为什么？”汪淼问，那些照片死去的风景画仍在他的脑海中幻灯似的循环浮现。

常伟思回答道：“现在能肯定的只有一点：促使他们自杀的原因是相同的。但原因本身在这里很难说清，也可能对我们这些非专业人士根本就说不清。文件中附加了他们遗书的部分内容，各位会后可以仔细看看。”

汪淼翻翻那些遗书的复印件，都是长篇大论。

“丁仪博士，您能否把杨冬的遗书给汪教授看一下？她的最简短，也最有概括性。”

那个一直低着头沉默的人半天才有所反应，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隔着桌子递给汪淼，大史在旁边低声说：“他是杨冬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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