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分钟都不敢多待了,生怕被这两位大佬几句话绕进去,最后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看那张有为,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有慕临渊的人带路,陆晚音就没再往其他地方绕。
从大晟皇城出来到现在,也有三个多月了。
马上就要入冬了。
听说,水瑜的冬天冷的不是很明显,气候温和依旧。
她还没见过这样的冬天,很想去感受一下。
截胡粮食的队伍还没回京,边境的消息,就已经传进了水瑜京城。
京城彻底乱了。
老皇帝不知为何勃然大怒,直接禁了慕临渊的足,命其呆在皇子府,没有诏令,不得外出。
而太子,也没落到好处。
不知怎么的,就被爆出结党营私,恶意囤粮。
那些高价收购粮食的单据书信,就是山一样的铁证。
跟慕临渊一比,太子只是被训斥几句,罚俸两月,再没其他。
偏心程度,可见一斑。
陆晚音得到消息的时候,随行的那些慕临渊的人,当然也收到了。
他们没有丝毫惊慌,甚至还有心安抚陆晚音等人的情绪:“两位不必担心,这一切都在我们主子意料之中,不会影响了咱们的合作。”
还有两个月,就是他们主子的寿辰。
两个月内,必须登基。
而现在,他还是一个被软禁的皇子。
这种事,换成正常人,都要担心一下。
他们此时解释,也不算多余。
但陆晚音两人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陆晚音毫不在意:“多大点事儿。”
谢璟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值一提。”
侍卫们默了。
果然,被主子说对了。
主子来之前就说,这种事情,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
反正再大的事,在这两位眼里,都是小事。
他们算是长见识了。
行程没有因为慕临渊的禁足,受到半点影响。
从边境到水瑜皇城,经历大大小小城池无数。
水瑜地域之内,多海域,环水小岛无数。
从边境离开三天开始,他们就整天坐船。
在船上的时间,比在地上的时间都多。
两个小孩子,一开始还兴奋地满船乱跑,三天就玩腻了。
洵舟趴在船边,拿了个自制的小鱼杆,跟船底路过的游鱼玩儿。
执玉手里捏着一根长长的水草,趴在船边,半截落进水里,懒无精打采地钓鱼。
船上就这么大地方,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好动的执玉,一身精力,都不知用哪里去。
洵舟成果斐然,没一会儿就钓上来十几条。
执玉不服气:“臭弟弟,你是不是用异能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差那么多?
她不服气地动了动手里的水草。
没入水中的水草,突然一动,跟有了生命力似的,卷住游过来的一条大鱼。
执玉一扬手,把鱼拉了上来。
看着少说有一米的大鱼在甲板上扑腾,执玉得意挑眉:“看,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