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怕哈,马上就好。”
杨丹红笑得很开心,心里的郁气也随之消散,左手轻抚着林珑的头发。
自打林珑醒来后,家里的好事儿是一件接一件。
杨丹红更加认定,林珑就是老天派来的福娃娃。
她一把抓住一个热乎乎的毛东西,开心地道。
“好了,娘抓住了,林珑慢慢起来。”
“娘,你先把野兔抓出来,我再起。”
林珑的手脚已有些僵,她生怕动作大了惊跑野兔,那可是一家人难得的肉菜。
自小挑嘴的人,总觉得外面的海鲜,没有海岛空间里的虾味道好。
连着吃几顿海鲜,急切地需要换一个口味儿。
家里养的四只老母鸡,中午已被吃掉一只,又拿一只换回拜堂用的公鸡。
目前只剩下两只老母鸡,肯定不可能再杀来吃。
林珑好不容易才吃到一回鸡肉,那没什么肉的鸡爪被她嗦得溜干净。
一想到那个味儿就回味无穷,她又没脸说还要吃。
只得偷偷藏起鸡爪骨头,等晚上饿了再嗦几口。
…
“好好好,你慢点来。”
杨丹红揪出一只四斤多的野兔,立马笑眯了眼。
山里的野味儿,自打饥荒以来已很少下山。
像这么肥的野兔,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唯有明轩在家时一家人能隔三差五的吃上一顿野味儿。
林珑爬起来活动活动手脚,这才发现手掌心和膝盖痛。
“娘,痛~”
林珑摊开磨破皮的掌心,包着一眶眼泪可怜兮兮地道。
白嫩的掌心,在粗砺的石子上磨破,血珠子丝丝往外冒。
杨丹红看得心中一痛,低头往掌心轻轻吹气,嗔怪地道。
“看看你,为了一只野兔伤了自己,多不值当。
腿上有没有受伤,娘背你回去。”
林珑摇头甩去眼中的泪,真不是她想流泪。
也不知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儿,动不动就流泪,她根本控制不住。
想她前世多次徘徊在生死边缘,都没掉过一滴泪,咋换个身体还有这毛病。
“不要娘背,我能走。”
林珑忍下膝盖的痛意没说,生怕杨丹红真要背,她会良心不安的。
林珑吸吸鼻子,想起小时候太爷爷背她的情形,眼泪又叭嗒叭嗒掉。
“哎哟,怎么又哭上了,快给娘说说哪里痛。”
杨丹红只当林珑身上痛得厉害,忙将手中的野兔给吴冬花,不由分说地将人背上。
“娘~,还有野菜。”
林珑不敢有挣扎,只得出声提醒她摘的野菜还没拿。
“建成,把你二婶摘的野菜拿上,都赶紧回家。”
杨丹红背上人急吼吼地往家走,根本感觉不到林珑的重量。
趴在背上的林珑,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哽咽道。
“娘~你真好!”
“傻闺女,娘不对你好对谁好。
咱家条件不好,让你嫁进来受委屈了,娘是托了你的福。” 杨丹红有些歉意地道。
“爹和娘都好,我不委屈。”林珑闻着汗味儿,小猫般地道。
她很庆幸一醒来就遇上善良的王家人,若是原主落在别人家,不知又会是什么下场。
这副身体典型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乡下根本不会受待见。
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搓磨死,电视里有好多坏人。
娘俩黏黏糊糊的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吴冬花全身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大夏天的不断冒凉气,直呼受不了,受不了。
几个小家伙围着吴冬花手里的野兔打转,他们才不管黏糊不黏糊,只要有肉吃就行。
…
回家的林珑,被杨丹红勒令躺在炕上不准动。
卷起宽大的裤腿,发现膝盖一片红肿,好在没有破皮出血。
“你呀,以后不准去山脚下,更不许逮什么野鸡野兔。
有啥事儿让建成、建兵他们去做,男娃子皮厚耐糙。
你这一身细皮子,哪里经得起折腾,又得痛好几天。”杨丹红心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