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扣袖扣，帮她将拉链拉。

胡宝勾住她的腰，“帮我留意两个人，荣元朗和曹贵新。”

“他们不会同时出现在至真园，但会同时出现在红鹭酒家。”

意思是这两个人，她李李都认识。

黄河路真是个情报中心，什么都知道。

李李转过去，面对胡宝，盯着他说：“你就不怕我将你的策划案卖得满大街都是？”

“蛋糕太好吃，惹来苍蝇，想要杀苍蝇就得要更多人手。”

“进来分一杯羹的人多了，我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李李乐意做这事。“卖得的钱，我七你三。”

“这点小钱，你拿着花。”

这个男人是不知道情报的价值。

居然敢说这种大话。

不过也好，他连奶茶店都舍得放出去，这点“小钱”也不会被他看在眼里。

李李预想到未来一周至真园的火热。

会有无数做外贸的、纺织厂的人到至真园来吃饭。

这些人不是打听宝总批发市场的计划，就是打听宝总的对家是谁。

……

“喂，你好。啊，是你啊……”

胡宝没聊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现在十分后悔让李李放消息出去。

他的大哥大一开机就有无数电话打进来，直到电话没有电为止。

他又不敢关闭电话，生怕错过大领导那边的来电。

胡宝对爷叔抱怨，“电话就该出来电显示功能，不是熟悉的电话可以不接。”

“什么是来电显示？”

胡宝：“你去帮我申请另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专门给自己人，不对外公布的。”

胡宝将大哥大扔给在一旁学算数的任喜等人。

这群半文盲连自己的工资都算不清楚。

“帮我接电话，问清楚来源，不是市政办公室的一律说我不在。”

任喜：“好。”

才拿到电话就响起了。

“喂，你好啊。哪来的？”

这大嗓门真够大的。

“市政厅的……”

任喜手指指电话，爷叔看内里阿宝厕所去了。

他当即过去接电话。

“你好，我是爷叔，阿宝厕所了。”

“行，知道了，谢谢您。”

阿宝提着裤子出来，皮带还没系好，“怎么说？”

爷叔：“大秘书叫你明天去开会。”

爷叔：“他们打算将批发市场放在闸北区。”

“啊？不是浦东区吗？

我那地是白买咯。”

爷叔深思片刻，“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你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坏事，是你失去了土地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