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太好了，我能到香港去找外商了。”

“辛苦你了。”

如果没有汪小姐忙前忙后，这出口指标的审批，真不会一两个月就能下来。

“爷叔好。”

爷叔：“汪小姐来了，那些一级代理二级代理商家烦死你了吧。”

“我不烦的呀，还盼着多点工作。”

原本不想吃早餐的胡宝，现在有了食欲。

三个人坐下一同吃点。

汪小姐：“ING你打算怎么弄？那些代理商都跑到我跟前来了。”

ING是胡宝个人的，没有和外贸局签约，更没有分钱给外贸局。

汪小姐含着面包说：“代理商让他们直接找爷叔谈。”

胡宝跟爷叔说：“每一件货最低价不低于40块。”

爷叔颔首。

爷叔：“汪小姐就快升科长了吧？”

汪小姐有些期盼，又有些不肯定，“虽然师父要借调到关贸总协定（GATT）去谈判，但科长这个位置还不会这么快就空下来。”

胡宝咬着年糕说道：“那你惨了。”

“嗯？”

“不管古代还是现在，每当要擢升一位官员的时候，都会考察他的资历。”

汪小姐两手一放，“我的资历怎么了？我的成绩漂亮得咧。”

爷叔点破道：“是说你没有基层的经历。”

“基层？”

胡宝拍拍手，准备出门，“准备好吃苦吧。吃完苦头，你就能成金花了。”

因为1958年有一部电影叫做《五朵金花》，讲的是各行业中工作出色的女子。

巧合的是她们都叫金花。

外贸局纺织品部门的科长，大多是女的，所以外界称呼她们为金花。

汪小姐立志成为金花。

胡宝叫汪小姐过去，悄悄地给她一个黑色蝴蝶结发圈。

汪小姐：“咦，你怎么有这东西？”

胡宝：“守在沪联有些无聊，就找路边的大娘学的。

粘胶水的时候弄歪了，你不要嫌弃。”

“丑死了，谁敢戴啊？”

嘴说着不戴，人却很诚实，直接别在高马尾。

“走了。”

她像喜鹊一样来，又像燕子一般飞去。

胡宝对爷叔说：“我明天就去香港，陆家嘴那边的地，你尽快帮我买下来。”

“等我从香港回来，就着手批发市场的事。”

爷叔拿着茶杯问他，“你不等淑敏了？”

“我会在香港和她聊的。”

“我得要做两手准备，一旦贾家拒绝我了。

我还有批发市场。”

“大领导嫌弃我根基薄弱，不许我染指金融区，我得要养出一只下金蛋的母鸡。

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他才会审批我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