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暂时没有了剑拔弩张。
吃过饭,江琢在春阳的目送下离开了。
大福扑入大床,滚过来滚过去,她有多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占一张大床了,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
许是前几日的高热所致,许是变成了孩童,大福的睡眠质量和时间明显提高。
再醒来时,是被女子的尖叫声和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所惊醒,大福身体打了个激灵,猛的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春阳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和江琢睡意朦胧的侧颜。
“滚出去。”江琢沉声呵斥。
春阳看了眼还没过神的大福,在江琢黑沉沉的眼神注视下,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江琢轻抚大福的后背,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吓到了?不怕,不怕…”
大福此时才发现自己躺在江琢的臂弯中,胳膊和腿都搭在江琢的身上。
还未走远的春阳听到房中猛然传出女孩的怒吼声:“谁让你进来的?你给起来,快点走…”
大福推搡着床铺上的江琢。
江琢捉住大福的手,面带疲倦的说道:“快别闹了,昨夜我三更还未睡着,这刚来你房间躺下,再睡会儿,别动了。”
江琢双腿夹着大福的小短腿,双手又钳制着她的胳膊,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案板上等着被宰杀的鱼。
就这样既生气又愤怒的状态下,还是同江琢一起睡着了,睡着前的一刻,脑中想的还是等她学会功夫,一定要打爆江琢的头。
待怀中小女娃的呼吸变沉后,江琢睁开眼慢慢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将人又往怀中拉近了一些,才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福再次醒来时,江琢已经离开了,春阳伺候她穿衣一脸的欲言又止。
大福体贴的递话给她:“怎么了?”
“都怪奴婢昨日睡的太沉了,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进房的,不然奴婢今夜守在外间?”春阳惭愧的说道。
大福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用,他若是想来,你就是同我一起睡,该拦不住还是拦不住。”
“可…虽说您年纪还小,但毕竟是女子,少爷这样,太…于理不合。”春阳还是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大福也知这样于理不合,但人在屋檐下,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岂不是就得受人拿捏,大福表情愤恨,她还是要早点离开才行。
下午,大福见到了要教她功夫的师傅。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挺拔,但颇为消瘦,头发被一根木簪挽起,眼神犀利,蓄着羊角胡须,身穿清灰色麻布衣衫,双手背在身后,打量着大福。
连把剑都没有,这人不会是江琢找来糊弄她的吧!大福打量着眼前人,心中腹诽。
“胳膊伸出来我瞧瞧。”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大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