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被棍子别着的手,还对郭尹挥了挥。
郭尹气的浑身颤抖,抖着手指着詹焱道:“有种别走,爷爷我这就带人来平了三省司!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詹焱叫嚣道:“有种你就带人来!怕你是龟儿!”
“好,等着!”
“哈!来啊!”
郭尹摔门而去。
詹焱立即可怜兮兮的看着袁褚道:“大人可要保护我哟!”
直吓得袁褚汗如雨下,而公孙虞,我们可爱得监国公大人留下一句:“袁大人,就这么结案罢!”
便头也不回,潇洒得走了。
当夜,长安刑部三省司,被郭尹带着百战精兵踏平,临了还放了一把大火,给烧了,至于刑部部长袁褚,据说被人扒光了衣服,堵上了嘴,吊起来抽了一天,让其交出包庇的逃兵,最终我们勇敢的刑部部长宁死不说话!最后发现是一场误会,那所谓的逃兵只是回家省亲去了,郭尹再次被延丰帝罚俸半年,这件事也算是不了了之。
当然,每夜都能听到可怜的刑部部长家中传来的哀嚎:
“詹焱!郭尹!不得好死!”
。。。。。。。。
三月之期,后,第二日,夜,舞阳郡郡守府邸。
李益坐在高位,左右是他的三位门客,桌前摆放着珍馐美美酒,其下又有舞妓翩然起舞,乐师幕后弹唱。
正尽兴间,一肥头大耳的管家从侧面小门快步进屋,在一旁站定,李益对他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舞妓乐师躬身退避。
待清净了,李益才问道:“田老,此去如何了?”
那田管家,躬身道:“禀大人,此去,带上的三十万两白银已经悉数送给了名单上大人们,这是其中几位大人的回礼。”
田管家说罢,上前,将一份竹简递给李益,李益撇了撇嘴,将竹简放下,道:“没什么好看的,那几个老抠手里也不会漏出点啥好东西,对了,那詹焱三月之期到了,他在三省司如何说的?”
田管家答道:“小人无能,未曾从监国公府上打探到甚么消息,而刑部部长府上也是说袁大人身体不适,银子倒是收了,但未曾提及此事,不过据说,昨日,谋部的郭大人带着黑甲军将三省司砸了个稀烂,还放了一把火将三省司给烧了。”
田管家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禀报,并未添油加醋,也并没有加入自己的看法,他只是眼睛,手脚,不能带脑子的。
李益闻言,一手扶额,低头沉思。
“大人莫急,依我看,那詹焱定是没说甚么,才会让那郭尹大为光火将三省司给砸了。”
小胡子门客,见自家主公愁眉不展,如是说道。
李益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非是如此,本官只是头疼,几位先生早些回去休息罢,益想歇歇。”
“咯!”三位狗头军师唱了咯,退下了。
李益带那三位先生走后,才对田管家说道:“田老,让你儿子派几个人将这三人给我盯好,时局有变,必要的时候将其杀了。”
田老甚么也没问,唱了声咯,在李益的授意下,也是退下了。
李益见没了人,这才在屋中来回疾走,他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詹焱将他告发,就算告发了又如何?这之中有多大的干系,自己清楚,天塌下来自然是有高个子顶着,自己安稳乘凉便是,只怕是詹焱刚告发,下一刻便似无葬身之地了。
但李益却是担心另一件事,这事不管如何,作为明面上牵头的公孙家,好歹应当只会自己一声,然而没有,就连那视钱如命的袁大人,对此事也是推诿,这就不得不让他警觉了。
若是大事成了,自己到底算从龙功臣呢,还是一个双手沾满污垢的毒瘤?李益时常在想这个问题,若是换成自己上了位,那么第一个开刀怕也是如自己一般的毒瘤,因为自己知道的黑暗与秘密太多了,他也在暗自准备,却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急!事都还没成功,便急不可耐的要砍了自己!
从公孙尚的到来,李益便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给公孙尚送礼,与那专门恶心人的詹焱虚以为蛇,他怕露出把柄,万劫不复。
别看李益表面虽然粗鲁,却也算是阴险狡诈,他的疑心病非常之重,无时无刻都觉得有人要害他,比方说每日出门,至少三十个暗哨保护他,当然,这救了他不止一命。
他的疑心病还体现在其他地方,比如方才,其实那三个门客肯定是看出上面的大人物估计是要对他下手了,他也知道那三个门客看出来了,于是故意扶额不语,就是等那三个门客开口,却是不曾想没有一人接茬,当然,身为门客的确不适合说自家主公快倒台的话,但李益还是起了疑心,毕竟树倒猢狲散,大难各自飞,也是极有可能,就怕自己将倒未倒之际,这几个知道太多东西的门客,跳起来踩自己两脚,那就不妙了,所以他才叮嘱田管家找人看着这几位平日与自己父慈子孝的门客。
他是越走越急,越想越气,最后连翻了三章桌案,砸碎了自己最心爱的花瓶,咆哮道:“有种来啊!我死也要崩你们这些王八蛋一嘴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