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再怎么身体不好,也不至于身体衰竭成这样,这很明显抽血时间起码一年。我见过很多被家庭暴力的孩子,可我真的无法想象这女娃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陆季蕴的薄唇紧抿。
苏一钧还想说些什么,却始终还是将那些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出去忙碌别的事情了。
男人在旁边的小沙发坐下,恰巧此时,手机响起。
电话那一头,萧景逸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哥,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两具尸体,摸着还有些余温,尸体附近有一个可疑的坑,瞧着有些像某种现场……”
男人想到了什么,抬眸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儿,不语。
“我们的速度不算慢,但过去以后连影子都见不着,那人跑这么快的吗?”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还是头一回,每每接获消息后他们都会立即动身,哪一次不是能逮着人的?
偏生,这一次他们扑了个空。
诡异,太诡异了。
萧景逸想得简单,那两具尸体生前都是壮实的成年男人,能把他们一招毙命的必然也是颇有实力的古武者。
他并未将路上偶遇的小女孩儿跟这事联想到一块。
阮酥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电话那头的萧景逸咋咋呼呼的,再加上这病房过分安静,她耳尖,自然也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正思忖着,耳边传来了男人好听的浑厚嗓音。
“没什么事就挂了。”
未等电话那头的萧景逸回应,他便径自挂断了,随后,懒懒地往后一靠。
“醒了?”
阮酥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这是医院吗?”
许是刚醒过来,她的声音还带着些微的嘶哑。
“谢谢你送我过来,无以为报,不然我给你算个卦?”
陆季蕴缄默了下,“好。”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她会像他那个朋友一样把她当成神棍。
阮酥惊得坐起身来,岂料因动作太猛,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待回过神来,一股好闻的古龙茶香渗进鼻腔。
透着淡淡的熟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彷如,原本烦躁的心突然经受洗礼抚慰,变得平静舒坦。
“小心一些,你的身体不好。”
她缓了一会才总算缓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开始掐算。
本对她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却像是撞上了一层屏障,雾霾霾的挡住了所有的可能性,竟是连一丁点都透不出来。
阮酥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她闭上眼睛,可刚过十几秒,她便赫然吐了一口血。
陆季蕴面容丕变,正要直起身到外喊人,衣角被她倏地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