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想,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向采蘩通报,正好阿葭要下班回家,我们便一起回去,见到采蘩时她正和欧阳教授埋头在一堆书里,教授的工作热情很高,只怕这辈子都没现在这么高涨,看来采蘩这段时间颠覆了他不少的认知。我简单问候了几句,随即把来意向采蘩说了。
采蘩听后沉吟好久,才道:“离开那个村子好多年了,除了你们机缘巧合下发现了我们的踪迹,不会还有人知道这事吧?”
“还是仔细想想的好。”我认真地凝视她脸:“不可掉以轻心,下塘铺村不是什么交通要道、繁华之所,以前有个有色金属研究院时人车稍微多点,现在早就废弃了,村里出现个陌生人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我们得慎重,要保证她不是来找你的!”
“你说这女的会不会是X局的人?”阿葭说:“我们刚从罗布泊回来不久,王一行在X局到底说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万一他把你抖落出来了呢?”
采蘩身子一震,这不是不可能,果真如此只怕又要踏上逃亡之路了。阿葭还在一旁继续火上浇油:“从罗布泊到现在我还是没明白,为什么王一行要费这么大力气帮你?就因为你救过他吗?我觉得他没那么好,这么做肯定有更深的目的,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利益,何必冒着风险用谎言来掩盖谎言?”
“你说的这个利益,无非就是长生不老,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诱人的吗?不管拥有多少财富、多大的权力,都得靠边站。我看老王这人只怕也是怕死,想一直活下去。”说罢我想了想,又道:“不对,他在长乐神宫吃了果子,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长生,没必要马上这么做吧。”
阿葭问采蘩:“你说吃了小金萝果要一两年才知道是否长生,难道在这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吗?女人怀孕都还有反应呢。”
我凑过来:“这个你也懂呀。”
她一把推开我:“去你的,在说正事呢!”
采蘩笑道:“到底有没有征兆我其实不确定,反正我过了近两年才知道,而且开始我还以为自己生病了呢,后来才明白可以不用死了。其实我早说了,长生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意思,除非与权力和财富结合,否则只能是像我一样无穷无尽的痛苦,要是能像神仙一样会各种各样的法术又另当别论了。”
我想起了一些事,转头对阿葭说:“我爷爷遇到的那个阿物儿,还有李叶蓁遇到的苦行僧,我觉得他们真的是神仙,就是不知能不能长生不死。”
采蘩没听我们说过李叶蓁,不知她是何许人也,问:“李叶蓁是什么人?”
采蘩知道我在网上回帖的事,但她不知发帖的就是李叶蓁。我把李叶蓁的事迹说了一遍,也把她的旅游经历也说了,采蘩脸色变了:“你说这个李叶蓁,在青海遇见了一个苦行僧,能让烧成灰的人复活?”
不待我回答,她低头自言自语道:“这个苦行僧,一定是鬼母教派的后人。”
我以前在采蘩口中听过类似的名字,道:“我记得你说过,天山以南有个古国叫做鬼母国,国中多能人异士,想必这教派和鬼母国有很深的渊源吧?”
采蘩抬起头来,望着窗外悠悠飘过的白云,叹道:“既然你们听说了苦行僧的本领,那我之前的故事可以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