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情况不妙。阿莉把卫衣的袖子卷了起来，以免织物被染色。战斗的肾腺素消退了，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像热炉一样。

“等一下。”卡子把背包从肩放了下来，拉开了顶部的拉链。“我有绷带。”

“别担心，”雷子说，“我来。”另一个女孩抬起了手臂，掌心形成了一团发光的法力球。阿莉看不清是绿色还是黄金。也许两者都有？

法力从雷子的手中飞出，慢慢地在她们之间漂移，就像风中的一片树叶。法力触及伤口时，一阵疼痛穿过她的手臂，阿莉咬紧了牙关，抑制住了退缩的冲动。但当她再次打开手掌时，伤口已经在自愈。

“你是一个治疗者？”阿莉脱口而出。不可能。诺子和美灵每次治疗都需要身体接触。而雷子距离她们三英

尺远就能治愈别人。但是，她的级别比她们高两级。也许这就是区别？

“生命艺术家，”另一个女孩纠正道，“类似于恢复，但更加多才多艺。你们后面会明白的。”

“你刚才不是用纯法力对抗那些猛禽吗？”卡子问道，他把绷带放回背包。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向阿莉，看着她刚刚治愈好的手。

她向他伸出手让他看见，用另一只手拧开了水瓶的盖子。杀龙是件渴人的工作，即便是小型的。

“对，”雷子说，“我也有纯法力。你们看过我导师关于属性的视频吗？”

“看过。”阿莉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说，“他说你只能有一个属性。”

“纯法力不算。如果你等得足够长，你可以将一半法力属性化，留下另一半是纯法力。”

“什么？”卡子听起来像是被惊到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阿莉说，“可能是你的导师在视频中漏掉了。”

“也许我记错了视频。”她把手指放在下巴思考着。“这不是一个受欢迎的途径，尤其是在业余圈里。它让你长期更平衡，但你会错过早期的有趣的东西。”

平衡对一个治愈者来说是有道理的。卡子的朋友美灵没有任何构造或攻击技巧。与此同时，雷子能做她和卡子所能做的一切，甚至更多。

她还看到过大师在前几个视频中使用纯法力，所以他可能也将一半法力属性化了。这只是再等待而不是急于进入属性的一个原因。

“无论如何，”阿莉说，“我们的形态怎么样？你之前没说。”

“对，”雷子再次摸了摸下巴，“关于那个——我记得你们才刚开始学习几个月吧？”

卡子点了点头。“我们在冬月开始学。就在你出现的时候。”

“但那没道理啊，”雷子说道。

阿莉对此很感兴趣。“你是说我们很厉害？”

“更像是让人困惑。说真的，两个月内没人能那么厉害。”

“你可能低估了我们的训练量，”卡子说道。“自从我们开始以来，我每天都训练了好几个小时。阿莉可能比我还多。”

“如果没有液体魔力用完，我会训练得更多的，”阿莉说道。

“这并不容易，”卡子补充道。“我们甚至花了几周时间才形成第一次飞弹。这和你师傅说的——”

“你们没明白，”雷子打断了。“我看到你们在半空中改变魔力的方向。”

“你让我们这样做的，”卡子指出。

“但我没想到你们能成功！我记得当初是个初学者，我班的人一年都做不到那样。”她转向阿莉。“而你——即使击中了那只猛禽，你的魔力仍然保持形状。这更高级。”

“我练了几周，”阿莉说道。

“几周根本不算什么……”雷子说了一句，然后重新开始，“你们有弹奏乐器的经验吗？”

阿莉摇了摇头。那种东西需要她没有的时间和金钱。

“我拉小提琴，”卡子说道。“我也了几年的钢琴课，还学了一年的鼓。”

塔莱克。当然是他。

“好吧，”雷子说，“几年的钢琴经验。你现在能演奏Nohira的第四交响曲吗？”

“不太行，”卡子承认。“我至少需要几个月来复习我的技能。”

“这就是我的意思，”雷子说。“即使对于半有经验的钢琴演奏者，那种程度的技能也需要很长时间。你不能只是闲来几周就能做到。没人能在短短几个月内掌握魔力。”

阿莉稍微挺直了一些。“你是说我们演奏了魔力艺术界的那个什么交响曲？”

雷子伸出一只水平的手，左右晃动。“我的意思是，这些并不是大师级别的技能。我见过八岁就能做到这些的孩子们，但他们是从三岁开始学的。”

“哦。”她的肩膀又耷拉了下来。

“每个人都这么早学吗？”卡子问道。“在你来自的地方，我是说。”

有道理。也许如果他们在生活中晚一点开始学习，他们会学得更快吗？

“我很早就开始了，”雷子说。“除此之外，不。人们从各个年龄开始学。这取决于他们的家庭、他们想要什么和他们能负担得起什么。但对于你们这种高中生的水平，我期望你们至少有几年的经验。还有一个好老师。”

奇怪。美灵也提到过他们的技能水平，但阿莉曾以为是大师的视频让他们变得更好。

卡子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们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直到找到那些视频。”

“我相信你们，”雷子说，但她的眼神却有些遥远。

阿莉对此的皱眉更深了。如果她和卡子真的那么厉害，那么为什么雷子相信他们？更合乎逻辑的是假设他们在撒谎吧？雷子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像是她想告诉他们什么，但却不敢说出口。

雷子再次转向他们。“你们有梦到过魔力艺术吗？”

阿莉犹豫了一下。她当然有，但大声说出来感觉就像在承认某个深暗的秘密。不仅如此，她的梦是她在线屏幕名字的来源，时间和空间——而雷子在他们见面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名字。

在她们能再说些什么之前，一些东西震动了他们的靴子下面的大地。阿莉不仅在耳中感觉到震动，还能感受到它在胸膛里的振动。

其他两人转向北方，那是猛禽们最初出现的地方。这一次，松树像是为了什么而让开了一样。

有些庞大的东西。

“等会再说，”雷子说。“看起来飞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