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自然是受不了有人这么辱他,拍桌而起:“你是谁啊?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声音太大,许多人投来视线,服务员前来提醒,胡越这才梗着脖子坐下。
温晚榆走到谢君尧身边,轻声问:“你怎么在这?”
“正巧路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抱歉。”
温晚榆被他的先斩后奏逗笑。
看着他们二人亲密的互动,胡越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一想到被人当狗逗,便气得不行。
指着谢君尧,质问着她:“他是谁,你有男朋友了还来相亲?”
谢君尧拍开了他的手:“我不是她男朋友,朋友而已。‘高材生’语出惊人,实在没忍住插一嘴。”
“女性从来不应该被‘乖巧’‘优雅’等词语束缚,去做花朵也要做的放肆,做的漂亮。女性是柔软又刚毅的,是不被定义,温柔且有力量的。她们可以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是否乐观豁达,是否努力,她们感受到自己变得更好,比所谓的社会成长更有价值。并非如‘高材生’所言,待在矮小的家里。”
路过的一对夫妻笑说:“说得对小伙子。”
胡越梗着脖子离开:“晦气死了。”
背影落荒而逃。
温晚榆嫌弃的收回了视线。
“你相亲对象质量不怎么样嘛。”他的声音清泠泠的如山泉流动,带着一点轻松和开玩笑的语气。
转眼看过去,谢君尧的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本想请他喝一杯咖啡,可他怎么也不肯接受。无法,二人离开了funny咖啡厅,走在拥挤的道路上,
温晚榆问道:“所以,谢…君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可不信你只是路过。”
不是叫他谢先生了。谢君尧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我也来相亲。”
“啊?你也需要相亲?”温晚榆惊讶的停下来脚步。
“家里逼得紧。温老板的意思是我不能相亲吗?”
“不是…”笑意在唇边轻漾,温晚榆说:“我以为像你这样,高质量的男性,不需要相亲。”
谢君尧默默的笑。
“温老板,”
“嗯。怎么。”
“你家里逼得紧,我家里也逼得紧。不如我们试试?”
————
『总感觉怪怪的,土土的(??? ? ???)要是现实生活遇到这种人,最好还是跑吧hhhhhhhhhhh(^~^)』
【第九篇:闹事骨折】
温晚榆倏然站住脚步,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温和的眸子,他墨色的眸子里流动着星光,瞳底含了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
眼神闪烁之间,仿佛翻涌着情愫,要把她绕进眼底深处。
她睫羽轻颤,心中一紧,连忙撇开视线。故作很热的用手扇着风:“你别开玩笑了。”
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仓皇跑走。
“没有开玩笑。”谢君尧无奈的小跑的追了上去。
后头还有男人清润的声线,说话语气平缓,听起来温和,灼热了温晚榆的耳尖,她忙放下了头发,栗色的头发随风飘散,“这种事情…哪有这么随意的啊?要郑重一点。”
“那你停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她说的郑重,不是这个意思。
“让让,让让……啊啊啊……”
一辆黑色小电驴飞疾而来,直奔温晚榆,车主的表情惊慌无措,大约是刚学了不久。温晚榆的脚好像粘在了这块地上,呼吸凝滞。
直到胳膊被人一扯,下一刻,进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温热的手,生疏地扶着她的背,骨架瘦小,身上也没几两肉。这是谢君尧的第一反应。
对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透过来。温晚榆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敢抬头看他。
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禁乱了心跳的节奏。此刻,温晚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侧脸正靠着谢君尧的胸膛,双手居然还抱着他的腰!
她马上就退了出去,很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诶,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车主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温晚榆摇了摇头,微笑的说没事。
车主是一个老实人,还是给了她一个联系方式。
“抱歉,”谢君尧声音沉闷。整个人焉了下来,温晚榆靠近两步问道:“怎么了?”
“不该追你的…你应该被吓到了。”
原来是在自责,温晚榆还当发生了什么,“嗐。这有啥的。这不没事吗。而且你刚刚还拉了我一下。”
谢君尧有些后怕,如果她真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看他一直闷闷的,温晚榆尝试着安慰他,“唉,真没事儿,你不用这么…自责的。世事无常,你也不知道那儿有辆小电驴对吧!”
谢君尧坚持送她回家,然而两人刚走了两步,医院的一通电话,他必须立即赶回医院。谢君尧很抱歉不能送她回家,更加自责了。
而温晚榆不觉得怎么,反而有些…心疼他,好不容易休假了,又要加班了。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因为奔跑而飘起的大衣,温晚榆心想:他一定是一名好医生。
回到‘白茶清欢’已经是下午的六点了。
程书意朝她挑了挑眉:“相亲顺不顺利啊。有没有惊喜啊?”
“还惊喜呢?简直就是惊吓。”一说到这个就来气,温晚榆和程书意吐槽着这一次的极品高材生。独独没有提起谢君尧,无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程书意太八卦了。
程书意用手比划着:“难道没遇见惊喜?大惊喜?”
温晚榆不解的盯着她:“你好奇怪啊。什么惊喜?”
“…没事。”
程书意轻叹一声,看来谢君尧不给力啊。
一男一女进了花店,男子环着女子的腰,女子嘟着嘴,显然是在和男子生气。
男子一脸怒气,温晚榆扎起来头发,问:“您好?”
男子态度恶劣的将手里的那一束白玫瑰扔在了桌面上,“给我换一束。”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店一概不退不换。”
男子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咬着后槽牙,指着温晚榆的鼻子:“放nm的狗屁。我在你这里买的花,不到一天就焉了,还不让换了?”
程书意皱着眉:“先生,请您放尊重一些。”
女子跺了跺脚,“到底能不能换呀。你不是说肯定能换吗?”
男子立即去哄:“能换能换,宝贝别着急。”
翻脸比翻书还快,转头,面对温晚榆之时,怒瞪着眼睛:“快给我换。不到一天就焉了还不让换,哪有这个道理。”
那一束玫瑰花蔫了,花瓣泛黄,温晚榆本不想将话说得这么直接,
“先生,玫瑰花可以保存一周左右时间。最少有2-3天,而您的这一束玫瑰花至少是一周前买了的…”
“你胡说…”男人仿佛被揭穿了,转了转眼珠子:“我就在你这里买的,你必须给我换。”
程书意暴脾气上来了:“那么,请你出示付款记录或者订单。”
男人掏出手机,开始找。
片刻,放出了支付.宝的付款记录。
温晚榆和程书意凑近了看,是在这里买的,不过……
温晚榆笑,“先生,您那是四月八号的,现在的已经四月十五号了。”
女人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背上:“好啊,你竟然骗我。拿一周前买的花隔应我,我们分手。”
男人转头怒瞪着温晚榆,“你。”
程书意立即挡在了她前面:“你想干什么?”
男人卯足了劲般,打翻了桌子。
做完这些,跑了出去。
桌子砸到了温晚榆的后背,没有站稳,温晚榆歪歪斜斜的身子,落地之前下意识的用手撑了一下。
登时手腕上的疼痛密密麻麻的袭来。
疼,很疼。
“绾绾?绾绾你没事吧。”程书意去扶她。
温晚榆咬着嘴唇,由于疼痛,额头上,鼻子上,以及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应该是错位骨折了。”
“我带你去医院。快。”
在出租车上,程书意突然想起了谢君尧曾经说过他是骨科医生。
掏出了手机,打电话。
没有接通。
程书意心急如焚,发了个微信:【绾手受伤了,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看到消息速回。】
温晚榆看到了,“还是不要麻烦别人吧。”
程书意哄道:“他不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