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怀疑,害怕连坐,更害怕做错选择。
他不敢明白的把话说出来,可南棠本就不用他多说。
“我和鬼族是平等的合作关系,我和你却是没有保障的从属关系,我知道祝霄夹在中间受两边的怀疑不是轻松事,也知道你对鬼族的身份地位没什么兴趣。”
南棠看向他轻轻颔首:“祝霄这段时间辛苦了。”
男人目光一亮,想说些什么却被胸前突如其来的疼痛堵住了嘴。
南棠的指尖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那一点上,她轻轻扬眉:“但是,还要更辛苦些。”
“主人……”祝霄略有些无奈,他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温顺得不可思议。
南棠的神情柔了柔:“我不签魂契是因为我信不着,你这魂魄似乎有别的说法,相比起来,我反而觉得我你本身,更可信一点。”
祝霄的唇抿了抿,又抿了抿,终于忍不住略微勾起,耳垂不动声色的红了。
南棠抬手捏了捏,继续道:“至于你说的鬼主的制约,说实话,我不担心他制约你,但我需要你制约他。”
她这话说得毫不避讳,不止是不避讳祝霄,也算是当着几百里外鬼主的面明说。
祝霄没有回答,只是歪了歪头,在衣领上蹭蹭南棠刚刚触碰过的耳垂。
“可以吗?”南棠轻问。
祝霄就笑:“您知道的,我原本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鬼将,我本性便是凉薄懒怠懦弱自私,所以……什么都可以,我的主人。”
“虚伪的女人……”
几百里外,鬼主的眼睛复又闭上,他似乎并不介意那挑衅,也并不将南棠哄人的话当真。
男人指尖微动,又一个扮相精致的伶人魂魄凭空出现,水袖遮面,伶人眼神柔媚,唱腔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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