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算是看明白了,无论她怎么闹父母都不会改变主意,她只能自救。
她看了一眼胡府,为了不被抓回去,只能先假装离开。
“呸……”看着余纯离开的背影,小厮狠狠的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小姐呢,丞相府还能不能起来都难料。
小厮打从心里就不喜欢这个飞扬跋扈又愚蠢的大小姐,以前经常在胡府耀武扬威,对他们这些奴仆多方言语辱骂,但碍于她是公子的未婚妻,主家人也没说什么,他们只能忍着,可如今都成了臭名昭着的破落货了,还这么张扬跋扈,谁给她的脸?
余纯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又回到胡府外,但这次她没有招摇的上前叫门,而是躲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等胡言回府,只要胡言经过,她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他。
一连等了几个时辰都没见胡言回来,倒是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就在余纯等得煎熬难耐时,终于看到胡言与两个男子一同回来了。
余纯一把冲上前,扑进胡言怀里,“胡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他们都欺负我。”
胡言跟两个好友刚回到小胡同,就被一个女人突然扑到怀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到说话声,皱眉的将人推开,不太确定的问:“你是……余纯?”
女人头发凌乱,脸上好几个红疹,衣服脏污满是褶皱,活像是被人凌虐了一样,胡言差点没认出来。
“胡公子是我,我今日特意来找你的,我有话想要跟你说。”余纯卸下所有的高傲与不耐,换上温柔的笑脸,这是以前不曾对胡言有过的。
看着眼前身姿挺拔,星目剑眉的男人,就算是脸上有一道疤痕也比牛栽库那个废物不知道强多少倍。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胡言长得那么好看,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他,牛栽库那个废物怎么配?
第一次见余纯用这样的语气这样与他说话,胡言还有些讶异,虽然没有多温柔娇羞,但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每次见面她眼中全是厌恶,对他说话也很是不耐。
不过看她如今这个样子,想来这段时间过得应该很不好。
他回来的那天母亲就跟他说了婚约已解除的事。
他倒没有多少感觉,跟余小姐的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对她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以后就是跟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所以他会极尽所能的对她好,也想跟她做一对平常的夫妻。
后来在几次的接触中知道她很嫌弃自己后,他就很少前出现在她面前,少有的几次接触也是母亲命他陪余纯逛花灯,或是母亲挑好的礼物让他送去,但余纯都很是不耐烦,总是随便找个借口就让下人将他打发了,连面都见不到,他送去的礼品,也被她无情的丢给了下人。
心意被这样子践踏,就算再有心也被她践踏没了,更何况他也没有多喜欢她,所做一切也只是完成一个未婚夫该有的责任。
再后来他就去了军营,一去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他们从来都没有联系过,每天在战场上玩命的拼杀,他都忘还有未婚妻这一回事。
要不是母亲跟他提起这件事,他根本就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