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景迷茫地看向冰无痕说道：“你不信天命，又为何对变数恐慌不已？我又如何成了那个变数？”

姜歌受到了启发接着说道：“天命就是变数，变数就是天命。”

冰无痕语速很快：“你保她不要北境了？你们姜家几辈人的努力都白费了？”

姜歌被说的有些恼怒：“你说我女儿是变数有证据吗？我女儿可也是姜家人！”

冰无痕道：“我有！派去杀她的都没能成功！其他可能是变数的人都能被杀死，她却几次逃脱。”

姜悦景看冰无痕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神经病，姜歌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转而道：“我女儿给你教几天。”

冰无痕直接拒绝：“不教，你不怕我杀了她？”

姜歌左边眉毛抖动了一下：“这不是没杀成吗，按你说的她是变数，你又杀不了变数，干脆好好教导变数，让变数往好的方向发展。”

冰无痕没有直接拒绝：“你自己教。”

姜歌摆摆手：“我修炼的路子不一样，没法教。”

姜歌仿佛在诱哄无知少年，离谱的是冰无痕最后居然答应了。

见冰无痕没再反对，姜歌走到姜悦景面前手掌放在姜悦景肩头，语重心长道：“你跟着冰叔学习一段时间，好好活下去。”随后便飘然离去。

姜悦景有一堆问题想问姜歌，什么变数天命，什么姜家几代人的努力，结果姜歌留下一句奇怪的话就走了，甚至连给姜悦景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姜悦景与冰无痕面面相觑，过了一段时间，姜悦景才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屋内的陈设全都变了，姜悦景仿佛站在被掏空中心的冰块里。

冰无痕一挥手，姜悦景面前出现了厚厚的一堆书，冰无痕说道：“十日之内全部背完，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出来了。”

姜悦景许久没背过书了，想要同冰无痕商量一番，结果冰无痕已经不见了。

整整十日姜悦景睡觉的时间加起来没超过一天，在这冰屋里她的储物戒根本打不开，冷意促使她清醒的很快。这些书里都记载着枯燥的经文，经文中没有半点灵气支撑，枯燥乏味的像文言文一般，还好她是修真之人，在没日没夜的背诵下，姜悦景最后还是完成了任务。

十日后冰无痕来，抽姜悦景背诵了几篇后突然道：“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这段是什么意思。”

姜悦景看不懂经文，只能强记下来，被冰无痕一问，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冰无痕看出了姜悦景的窘迫，冷嘲道：“不过如此，既然你只会强记，那也不必给你那么多时间去理解，这些五日后我来抽查。”冰无痕一甩袖姜悦景面前又出现了和小腿一样高的书。

姜悦景在冰无痕又要离开前连忙抓住机会说道：“我爹让你教导我，可你根本没教，我自然不懂那些意思。”

冰无痕说话很毒：“你不懂那是你笨。”

姜悦景也没啥包袱说道：“我确实笨，还请领主大人教导我。”

冰无痕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你再多说几句，你的时间就更不够用了。”

这一次姜悦景除了小憩一会之外都在背书，连腹诽姜歌和冰无痕的功夫都没有了。

直到下一次冰无痕因为姜悦景背的磕绊又将时间缩减到三日时，姜悦景实在是忍不住了，生气地喊道：“你给的时间根本不够，我肯定背不流利，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

冰无痕点了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姜悦景想摆烂了，她就不信她真的被困这里姜歌会不来救她。

姜悦景灵机一动说道：“你既然说我是北境的变数，会害了北境，那你不应该以道理教导，用真情感化，你就不怕我真黑化了？”

冰无痕没听过这种词汇，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冰无痕走近蹲下身子与姜悦景对视眼中尽是嘲讽道：“你连你先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