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稍微愣了愣后,倒还是镇静。
“自然不信!”
张辽坚定地答道:“但胡轸一口咬定要报给相国,而奉先又没回来,我担心局面对夫人和侯女不利。”
他没说的是,自己还担心吕布的性子。
虽然在出征之时已经劝告多次,但吕布的性子要是倔起来,在途中跟胡轸发生冲突也并非没有可能。
如此一来,吕布是否回来,局势都十分不利。
“所以主簿的意思是?”
严氏知道张辽可靠,这是吕布临走前嘱托过的,万一有紧急情况,且听从张辽的安排。
“请夫人收拾行囊,张辽也先去相国面前周旋,若是相国实在怪罪,免不得要离开雒阳了。”
离开雒阳要去哪里,张辽也不知道。
他沉思许久后,也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吕布的重托。
局势实在不利,他也做好了和董卓冲突的准备,将严氏母女送出城再说。
“多谢了!”
严氏沉思一会,也知道是唯一的办法,倒也果断。
只是,她始终不相信吕布会叛逃。
这时,一旁练完一套拳法的吕玲绮也听到了对话,好奇地问道:“娘亲,我们是不回来了吗?”
能不能回来,又岂是女子说了能算?
严氏叹息一声,道:“要是你阿翁不回来,我们自然也不会回来了。”
吕玲绮不懂,但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突然,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呀,那我得跟朋友说一声!”
你还有朋友?
张辽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雒阳越来越乱,吕布又跟胡轸结仇,最安全自然是待在府邸里。
何况吕玲绮还是一个七八岁的稚童。
张辽不解地看了严氏一眼,见她脸色也是讶异。
“玲绮,你是不是偷偷跑出去玩了?”
“谁带你去的?”
严氏佯装怒问。
吕玲绮可爱地伸了伸舌头,还是在严氏的威严下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小家伙已经不满足于在院中习武,还想见见世面,就哄着府里的家丁偷偷跑了出去。
好在并没出事情,好像还结识了几个年纪相仿的朋友。
严氏料想也是雒阳的权贵子弟,毕竟如今留在雒阳的汉臣还不少,也没多问。
“主簿放心,不会再放她出去了,相国那边还望能说明缘由,起码等夫君回来再说。”
“夫人放心,我这便去再探消息。”
张辽再次行礼,然后匆匆离去。
接下来,他也得做出多方准备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