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地面之上现在就是黑夜，到了地下之后，倒觉得和地上没什么区别。

不过地下奇形怪状的机器人变多了。

有像水母一样，脑袋下面拖着十几根电子触手飘着走的；有像蜘蛛人一样，上半是人形，下半是蜘蛛的……就连旁边的建筑物也大多没个正常形状。

像是旁边那栋倾斜四十五度小矮房算是正常的了，还有那种扭得跟理发店面前那两根柱子似的，甚至还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连无栖合上自己的双眼：“我觉得我的审美受到了冲击。”

烛黯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我说不准设计师和笔者相比，哪个更具有创造力。”

连无栖立刻说道：“啊，那跟笔者还是比不了的。”

“混乱与无序就是地下城的特色。”希特里斯介绍道，“地下城明面上的争斗很少，比地面上的少得多，但无声无息死掉的人很多。在东边甚至有个专门处理残骸的地方。就像垃圾处理厂一样。”

“废物利用。”连无栖精简地评价了一句。

“不错。”烛黯附和了一句，“去看看，说不定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呢。”

连无栖点了点头：“工厂的垃圾处理厂确实需要改进了。”

没有决定权的希特里斯就这样在他们俩的指使下带着她们去垃圾处理厂。

在去垃圾处理厂的路上烛黯又碰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悠扬的钢琴声徐徐传来，希特里斯见烛黯停了下来开始在那里探头探脑，便很自觉地开始领路并且介绍起来：

“我们应该快到城中心了，这个琴声应该是双胞胎的。它们是一对没有搭载情感模块的人形机器，负责弹钢琴的是曼妙的金发女性形象，负责跳舞的则是金发男性形象。喏，就是那个。”

希特里斯停下来，给他们指了个方向。

两个机器人都是金色的短发，跟他说的一样，一个明显看起来很女性化的机器人坐在钢琴前方，纤长的手指在琴键跳跃，在它的对面则是一个明显很男性化的机器人，灵巧而有力地跳着舞，每一个脚步都踩在节奏上。

它们的背后连着许许多多的传输线，每根都有手腕粗，另一头无限向上延伸，看不到终点，大概是连接着地面的。

“我们给这两个机器人取了名，女机器人叫芙莱娜，男机器人叫希罗。它们除了观赏价值，其实还是地下城的安保机器，在必要的情况下会成为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我不清楚1区有没有，但2区是仅此一对的。”

“很熟悉的音乐，你不觉得吗？”后面那句话烛黯没有听进去，他盯着那两个机器人，虽然没有带主语，但连无栖知道这是在和自己说话。

连无栖点了点头：“舞蹈也很熟悉。”

“她们俩要是在这，肯定要把设计者告上法庭了。”烛黯幸灾乐祸道，“你说我该不该告诉她们？”

连无栖随口道：“说不定得到她们俩的允许了呢？走吧，下一个地方。”

烛黯听完她这句话确实也没什么兴趣了，拉上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谜语的希特里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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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烛黯什么都想看看，所以到垃圾处理厂花了点时间。

在连无栖看来，这玩意和零件加工厂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