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的弥漫着一股恶臭的气味，熏的明语意想吐。

“娘娘小心，这味道好像是腐肉的臭味。”

戴上了面罩，两人继续前行，越往前走，臭味越重。

终于在宽阔的地方，她们看见了一群人。

她们身上的服饰很奇怪，像是原始人般，脸上还画着奇怪的符文。

没等她们凑近，明语意空间的蛊王突然躁动起来，挣扎着就要出空间，但是被明语意死死压住了。

这里的情况尚不明晰，若是贸然将蛊虫放出，恐怕会打草惊蛇。

暗雨带着明语意隐藏在暗处，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她们好像很忙碌，手里端着一盆盆东西来回穿梭，每当那些人经过，明语意总觉得那气味重了几分。

“最新的祭品怎么还没有送到？”

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出，苍老沙哑。

“回禀大长老，近日陛下亲自去了大宸，太子殿下并不知道这里的事情，是以新的祭品送不过来。”

“不过三位皇子殿下已经把祭品准备好了，等陛下回来我们就能拿到新的祭品了。”

“大长老，近日我们的祭品消耗的太快了。”

那个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怕什么，不过都是大宸不值钱的贱民而已，能成为祭品，是他们的福气。”

“可是陛下说了，大宸已经注意到了不断有人失踪之事，以后要弄来更多的祭品，怕是难了。”

“那就用老办法，死了的那些废物剁成块，继续用。”

暗中的明语意强忍下心中的愤怒，原来那些肉块，都是大宸的百姓，他们就算死了也不得安生，被人大卸八块做了那些恶心虫子的养料。

暗雨牵着明语意的手，尽力安抚她快失控的情绪，那天她们就一直隐藏在暗中，听着她们讨论那些肉块的用处，哪个小姑娘的肉块是蛊虫喜欢的。

哪一家人不中用，就连他们的血都引起不了蛊虫的兴趣。

他们脸上的表情满是平静，像是在做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手下剁的却是死去的活人。

明语意只感觉自己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忘了这是人间而非炼狱。

“娘娘，走吧，这里不该存在，西戎也不该存在。”

暗雨牵着她，两人隐匿身形，悄悄离开了这里。

从黑暗的密道摸索出来，明语意这才发觉，他们回时路倒是更好走一点。

“娘娘，您没事吧？”

明语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就在几天前，她还在为自己毁了别人的家国而有一点自责，可是方才所见的那些画面却告诉她：这一片安静下隐藏的肮脏。

她原本是不打算对赫连皇室赶尽杀绝的，可是如今她的想法变了。

就连人死了尚且能被切成肉块利用，那她又何必怀有没必要的慈心。

“暗雨，告诉红玲他们，带着纪宁给本宫封锁了那暗道的出口，我不希望那里面的人还有能活着逍遥的一天。”

明语意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这西戎的皇宫，让她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