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乔怀瑜知道她不想见他,悄悄在东关藏起来,当了知冷知热的蒙面县令,为东关县谋得一丝朝堂上的地位。
当然,百姓们都说他是父母官,乔怀瑜辞行前都哭着来送。
她知道,乔怀瑜心系百姓,心中也有她。
回到京城后,乔怀瑜也派了手下的得力干将奔赴东关。
他并非一个只知道儿女情长的人。
所以云宴更加知道自己不能成为他人生当中最大的绊脚石。
她回来,不过是为了救姑母。云宴将这句话在心中又默念了几句,生怕自己又忘掉了初衷。
…
皇宫。
乔怀瑜抬眸瞥向座上那人,不卑不亢地说着:“皇上,臣有话要讲。”
皇上蹙眉,摆弄着手中的青玉扳指。
“有话直说,朕怎么发现怀瑜你这腿好了嘴反而不会说话了。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说罢,指了指乔怀瑜,示意他往前几步。
可乔怀瑜却没有这份心思,道:“内子曾言,让臣谨慎行事,切莫操之过急。”
皇上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举起青玉扳指摔了出去,只听见“啪嗒”一声,青玉扳指四分五裂,犹如乔怀瑜的心一般。
可随即乔怀瑜就发现不对劲了,他跟着云宴学过几日医术,这扳指虽颜色色泽都极佳,可其中质地却不纯。
这…也不像皇家的东西啊……
莫非…
乔怀瑜不敢想了。
皇上见他愣在那儿,有些恨铁不成钢。他在自己手底下办事这么些年,自己还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吗?
“你上来!”
“臣不敢,臣有个冒昧的问题想请问。”乔怀瑜拱拱手,惶恐道。
皇上见他一脸郑重,也收回了手中的砚台。
“这青玉扳指是内务府呈上来的吗?”乔怀瑜见皇上默许了,掷地有声道。
他父亲和皇上是手足兄弟,所以他也一向就事论事。
皇上见乔怀瑜说了些什么摸不着头脑的话,叹了口气。
“非也,这是爱妃寻的青玉。”皇上眨眨眼,不知道乔怀瑜问这个做什么。
乔怀瑜张了张嘴,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走到皇上跟前,朝皇上身边摆摆手,那些侍奉的下人都识趣地离开了。
乔怀瑜才开口道:“怀瑜从内子那儿学得了几向学问,私以为这扳指有毒,不然您找来一装有白矾的物件,就可验明了。”
皇上脸色沉了沉,他自然知道云宴会医术,否则乔怀瑜现在也不能站着和他讲话。
只是…他口中的爱妃就那一位。
容妃。
那可是年少时就嫁给他的人。
一位是青梅,一位是信得过的忠臣。
皇上有点为难了。
他本以为那云宴小妮子给乔怀瑜灌了什么迷魂汤,使他一直念念不忘。
没成想这云宴还有两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