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见到的那个到底是不是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翻云魔君摇了摇头，沉声道“只因为我曾见到的那个不是人！”

“不是人？”

“嗯，那是在一个月圆的晚上，我刚刚斩了自我，我本想着在那天晚上夺回自我，于是暗中潜入八百楼，却想不到竟然见到了我这一生中最可怕的东西。”

“最可怕？有多可怕？”

翻云魔君摇了摇头，缓缓闭上眼，“总之那是我这一生最难以忘却的一幕，时至今日当我回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所以，你并没有将斩下的自我拿回来？”

“嗯，也就是从那一刻我开始明白，斩下来的自我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我看着翻云魔君一脸忧伤的样子，不禁疑惑，“你既然斩下了三尸，善念和恶念都没有在乎，还在乎一个自我做什么？”

翻云魔君苦涩一笑，反问道“一个人可以没有善念，也可以没有恶念，可是唯一不能没有的便是自我，一个人若是失去自我，你觉得他还是人吗？”

“这不正是方外之人追求的境界？”

“只可惜我并非方外之人。”翻云魔君一声感叹，“曾经的我看山是山，看海是海，现场的我看什么都是一片虚无。”

“所以你才想重新修炼，找回自我？”

“不！”翻云魔君摇了摇头，“不是找回自我，是重铸自我！”

“你认为鬼泣能帮你？”

“也许能，谁知道呢？”翻云魔君自嘲地笑了笑，看向窗外。

气氛一瞬间沉默，我看着翻云魔君的背影，任谁能够想到他再拼了命地追求到自己的目标之后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而他接下来将要追寻的事也未必事。

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不断地追求，不断地放弃，也许在某一时刻执着，也许永无休止地执着。

只因为这一生值得的事太多，不值得的事也实在太多，到了最后不过都是那句话，“也许能，谁知道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

翻云魔君回头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忽然说了一声谢谢。

修正了一夜我的身体好了很多，也许是有九黎冰魄和麒麟血竭的加持，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杜思盈给我买了早餐以后就很反常地把时间交给我和翻云魔君。

看着他空着手，我不由得打趣，“怎么，不需要拿个小本子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