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静悄悄,咦,睡了,白日里的惊鸿一瞥震惊于那绝世容颜,以至于脑子又死机了,倒看看这家伙要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
屋里黑压压一片,让乍一进屋的眼睛很不适应,周琳摸着黑往里走,却不知道床上的人早把她看得清清楚楚,眼看人瞎呼呼磕在床沿上,惊呼着俯冲下来,冲着自己砸下来,黑暗中伸出一只皎白的手,扶着那纤腰,一带,一转,周琳便已天翻地覆的被压在床上,脑袋咕咚一声巨响,撞的眼冒金星,我了个大槽啊~
感觉自己被一个颀长的男子覆在身上,周琳都要哭了,自己今天这么易推倒么?怎么谁都来蹂躏自己一把?
男子毫不客气的把整个身子压在周琳身上,似是想让这当娘的替女儿偿还多次压身之仇,还特意把重心放在上半身,压的下面那个差点破口大骂你赔我包子!
胸前的丰满被男人坚硬的身躯挤压,周琳张了爪子就要挠人,却被闪电般制住,一手罩了两指猫爪在头顶,两人姿势更加暧昧,这下周琳从上到下就只有脑袋还留有活动空间了,然而脸的上方那如麝如兰的气息喷出,让她更加僵直了脖颈一动不动,“喂…你干嘛,快起开,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你个没大没小的!”
企图挣扎,但是似乎不管怎么动都不合适,周琳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虽然不知道这个妖孽大半夜的抽什么风,但也知道凭自己这点力气还是省省吧,只能好言好语先把这祖宗哄下来。
男人很想剥开眼前的女人,看看她是什么做的,这个救了自己又一直喋喋不休的女人,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一样的构造,否则同样的一颗心,怎么会盛了这么多热量?
她救下了乞丐一般的自己,还收容了那心思恶毒的奴婢,给村里建了孩子的乐园,如今又不知去哪挖回一堆黑煤球一样的难民,她给这些人吃,穿,房,像个老妈子一样关心他们的一切,就像每日端给自己那些甜腻腻的吃食,她只以为自己是个哑巴,至少很长时间都是这么认为的,却毫不嫌弃,精心伺候,是想得到什么呢?自己一无所有,难道是看上自己了,就像宫里那些爬上他床的女人?还是如那些被父皇,哥哥们安插在身边的眼线一般?以为自己不知道,那些看似渺小的人,最终还不都被泡了酒?他们以为自己傻到什么都不懂,只会寻欢作乐,可不想想他身上也流淌着皇族的血液,那狡诈无比诡计多端的血统,他的温良,只是贪心那一丝可能的温情,他疲懒,只是厌恶那腐朽至极的皇权,就像一艘破败将沉的船,抢来又有什么用呢,难道陪着一起下沉不成?还不如就沉沦在梦幻般的软玉温香,父慈子孝中,只是不想梦醒的如此之快,快到他还没有扮演够那个温良纯善的三皇子,他们就忍不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