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儿勾着孙大郎脖子,脸埋在他胸口,悲切说。
“与他人无关,是我想到出身卑贱,配不上夫君罢了。”
边说边微微侧头瞧林嫣,随即又躲入孙大郎怀中泣涕涟涟。
林嫣……
得,恶毒女配竟是自己。
柳云儿一番动作,孙大郎自然瞧在眼里,当即冷了脸:“林小姐是孙府客人,莫不是将主家的客气当做了福气?”
“看在齐郡王份上,孙某不与林小姐计较。孙小姐好自为之!”
“孙公子还是计较计较吧。”林嫣气结,冷声说,“不问来龙去脉,不问青红皂白,便认定是我欺负你的心肝儿,这便是孙家的客气?”
“呵呵,当真好生客气呢!”
有孙大郎在,柳云儿一改刚才泼辣样儿,泪涟涟,声低低,揪着孙大郎衣襟哀声说。
“夫君莫气,万不可为了我同林小姐生气。”
“且不提齐郡王,秦将军,林小姐还是大娘子请来的。看这一点,即便林小姐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也不该和她置气。”
近日,孙大郎与秦玉兰因孙宝儿教养一事,闹得很是不快,这会儿听她提起秦玉兰,气上加气。
齐郡王,秦将军,他自然不敢惹,但自家娘子还是可以骂一骂的。
“没眼色的娼妇,什么丑的烂的狗东西也往家请!”
孙大郎重重啐一声,黑着脸,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斜眼瞧着林嫣。
张宝珠也在一旁扇风点火,重重叹口气:“大娘子心善,识人不清,被人迷惑也是情有可原。”
这三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将林嫣,秦玉兰二人贬得体无完肤。
林嫣指着自己,问孙大郎:“丑的烂的狗东西是说我吗?”
“这是林小姐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孙大郎一边帮柳云儿擦泪,一边笑得不怀好意。
“哦~看来是在骂我!不过,没眼色的娼妇……”林嫣玉手一指柳云儿,笑眯眯说,“定是在说你!”
“丑东西,狗东西,都比不过一个娼妓出身的贱东西!”
“孙公子骂得好,骂得妙,骂得呱呱叫!”
一副楚楚可怜样儿的柳云儿一呆,一手扶额一手扯着孙大郎的衣角,倒真被气得站不住。
娼妓出身,是柳云儿死穴,略戳一戳便跟秋后蚂蚱一样,蹦跶不起来。
“你,你,你……娼妇明明骂得是秦玉兰!你,你还敢胡说!”
柳云儿牙齿几乎要咬碎,双眼冒火,怒火上头失了理智,忘了在孙大郎面前维持娇弱恭谨的模样。
“呵,你莫不是疯了?孙大娘子出身书香门第,贤良淑德,娼妇这二字与她八竿子也打不着!”
“倒是有些人啊……”林嫣斜着眼瞅她,“出身污泥,比泥还黑,却想着捂上别人的嘴,不让说呢!”
“啊~我,我,我非撕烂你那张臭嘴不可!”说着,柳云儿便要冲过来,被孙大郎拉住。
以往柳云儿在孙大郎面前,一副“我弱任人欺”的模样,称呼秦玉兰,姐姐长姐姐短,再不然也尊称一声大娘子。
这次被林嫣气糊涂,竟敢当众直呼秦玉兰名讳,惹得孙大郎微微失神。
林嫣呵呵冷笑,朝孙大郎说:“孙公子可要拉好你家疯狗,不然你的肝可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