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的回答全在无言之中,被迫陷入又一次的沉沦和酥爽。
只心里不住想,再也不瞎撩了......
翌日,晨风微醺,风里都是清酒的醇香,还带了桂花的雅淡。
蓝的天,白的云,还有个一步一步慢吞吞下楼的男人。
“二哥,昨晚吃仙丹了?瞧那小脸红润的。”见到走过来的林遇,择菜的林泽笑着开了句玩笑。
“就埋汰我吧你。”
柳彤也看了眼气色红润的林遇,“小鱼早,怎么一个人,小钧呢?”
林遇脸色微红,一一打过招呼后回道,“文钧一早跟我爸忙活去了,嫂嫂你们辛苦啊,我再去外面躺会儿吹吹风。”
他转身往庭院中躺椅上靠去,微眯了眼抬头望天。
他当初还想着以唐文钧那莽撞劲儿,得弄个血流成河呢。
事实上,对方技术还过得去,除了时不时故意使点坏心思外,也挺照顾他。
哎,就是这会儿还是会腰疼......
屁股也疼......
然后先前起床,还不见某混蛋小子的人影,只剩几条空落落的消息。
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丢下人的臭小子。
林遇轻哼了声,只不过并没有真的生气就是了。
赶着时间,唐文钧结束后跟林矜风告别,飞速溜回房间。
他还挺担心林遇醒来后不见他会生气的,毕竟昨晚新手司机上路,太激动了最后一脚刹车又踩在了油门上,今早还不见人影。
今天天刚刚擦亮,他起床量了林遇体温,见对方没发烧,才放心地悄悄下楼了。
因为他答应了叔叔今天也去帮忙的。
唐文钧在房间里寻了一圈,没瞧着人,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林遇醒了怎么也不回他消息。
起床洗漱会不会难受啊......
早知道还是该再偷溜回来一次的,他之前趁空回来了两次,林遇都还没醒。
怀着些许忐忑的心情,唐文钧见到林遇的时候,对方正躺在靠椅上,也不知睡着没。
那两条长腿交叠,身上还穿着昨晚他亲自给人换上的那套纯棉浅色睡衣,领口因为姿势的问题有些下移,满园春光若隐若现。
精致的锁骨上白的地方格外白,也因此衬得红的地方也异常艳丽。
唐文钧被蛊得心痒痒,过了那么几秒才缓过神来,慢慢脱掉自己的外套。
给人盖上的同时林遇也睁开了眼,辨清来人后自然而然勾唇,露出轻浅的笑意来。
唐文钧心情也跟着明媚轻快起来,在对方身边蹲下,低声询问,“醒了多久?怎么也不换身衣服就下来了?”
知不知道很勾人的。
而且也不怕长辈们看见惹笑话。
“没多久。”林遇懒懒开口,“没见着有人帮我,就懒得换了呗。”
其实只是觉得这睡衣长袖长裤的,在家穿并不影响,而且这天气反正也换不了什么高领,该露的还得露,问就是被蚊子咬了。
唐文钧嗔了句,“真是娇气得你。”
“怎么?怪我?”
“没没没,都怪我行了吧。”唐文钧勾唇,“那还要不要换,我带你回去。”
林遇有些勉强:“你都这样说了,那还是换一个吧。”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吩咐道,“扶朕起来。”
唐文钧给看乐了,伸手握住那只手,“遵旨~我的陛下。”
......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唐文钧想带人回阡息的打算也早因为姜霖旭的到来而作罢。
放假前有一千个一万个计划要跟林遇好好放松好好过节,但真正处在假期,反而没那么激动。
想着抢黄金周去旅游人挤人的又麻烦又累,还不如就待在乌雨看山玩水。
在这儿听邻里阿婆话家常,陪侄子侄女玩游戏,倒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又或许,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不会无聊。
就这样,又平静舒适地走过了桂花的花期,迎来冬至。
这天整好是周末,他们叫上了几个好朋友,上家里来包饺子。
值得一提的是,肖晖的单恋结束,秋云的单恋也结束。
只不过,秋云是玫瑰到了花期,等到了那个爱花的人,而肖晖是默默的守候,终等到了开花结果。
还有就是,林遇看着坐在一起被暧昧氛围笼罩的林泽和陈允南,有些无奈。
还真被文钧说中了,这两人九成九地可能得复合,没想到看起来温婉优雅的陈允南还是个说一不二的霸道女总裁,阿泽撞上对方,来硬的不行,软吧,就这么被牵着鼻子走了。
又说不定阿泽就是甘之如饴呢?
谁能知道呢?
而姜霖旭也确实找了个工作,在酒吧驻唱,也就是苏格他大哥那个酒吧,他嗓子好了七七八八,音色惹人,喜欢听他唱歌的人很多,小日子过得也蛮舒心。
又是一年冬,西曲坪的初雪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办公室里林遇穿着中长款白色羽绒服批作业,突然就感觉后颈一凉。
扭头一看,原来是肖晖用冰凉的手指戳他。
肖晖指着手心里的一小丢雪粒,“看,雪花,下雪了。”
林遇惊讶了,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我还说外面那群学生怎那么激动呢,一直在喊。”
换他他也激动。
“唉唉唉,你等等我。”肖晖上前扯住了林遇衣角,强行压着林遇肩膀,递出手里的围巾,“外面冷,你好歹戴个围巾啊。”
“哎呦,没事儿。”
“有事儿。”肖晖可不买账,“过来我给你围。”
行叭,到底是关心他,林遇就任由折腾了。
林遇突然很小声询问此刻给他系围巾的人,“你这么贤妻良母,不怕你家小唐看见跟你急啊?”
肖晖系围巾的手一顿,理直气壮道,“我怕什么?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有,什么叫我家小唐,是你家的。”
以前都没发现林遇是个容易吃醋的人,他纳闷完不知道想着什么又笑着补充道,“再说了,他这不是也没在嘛,看不见,嘿嘿。”
这话说得就颇有那不可言说的意味了。
“不巧。”林遇看向十几米外的高大男生,“他来了,还看见了。”
不远处,少年一步两步走着,出门也没记着戴个围巾和帽子,如今已然是雪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