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提起里头的被子钻了进去,就看到男人一动不动的睁着眼,死死的盯着他。
“还没睡呢?”她惊讶道。
“怎么了?”
男人翻了个身,又拿背对着她。
不知道生的哪门子闷气。
她耐心地爬过去扒他。
他肩膀一耸,一副别碰我的架势。
银霄顿了顿,懒得理他,干脆熄了灯自己躺了下来。
她今天一天跑了好几个地方,早就累得不行了,一沾枕头就眼皮子打架。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应付他了。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拱了过来。
温热的东西包裹住她。
脖颈侧潮潮的,热热的,一下一下的呼吸闹得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越来越紧。
她抬手去扯他的手,用力喘气,含糊道:“轻点,喘不过来了——”
好困啊。
他埋首在她颈窝,闻言不仅不松手,好像还更用力了些。
修长有力的双腿也夹住她的腿。
好像一根越缠越紧的藤曼,要寄生在她身上一般。
她回来得这么晚,她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她多久。
回来甚至连问也没问一句。
别以为他没发现她喝酒了。
一身的酒气,她一进门他就闻到了。
跟谁喝的酒,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还写那些抹黑他的淫书。
把他写得那么坏。
他忽然心有些疼,闷闷地疼。
“你喝酒了。”他忽然道。
“去哪儿了?”
银霄忽然清醒过来。
“跟兰溪一块呢,什么都没干。”
“她可难受了,被重明伤得不轻呢,借酒浇愁,我也陪她喝了几杯。”
她作势爬起身:“不信我让今日跟我出宫的宫人进来跟你说。”
“不用了。”
他拉住她。
沙哑道:“我信。”
她松了口气,重新躺了下来,抱住他,侧脸贴在他胸口。
“一回来就生闷气,怎么了?”
男人沉默半晌。
“那个书,你别写了。”
银霄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我喜欢的事情——”
“那你重写。”他打断她。
“才不是那样。”
才不是哪样?
她沉吟,决定还是先答应下来:“好。”
“那该怎么写?”她有些茫然,想问问他的意思。
“就这么些——”
他手伸到她腰带间,一扯,衣服原本就松松垮垮,被他手中一用力,顷刻就脱了下来,光溜溜地落进了他怀里。
他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黑暗里,女人脸色越来越红,脸越来越烫。
直到他附上身来,一挺腰。
“唔——”
两人同时低叹一声,头皮爽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