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皱眉,觉得这个事实有些严重。
可能最近自己真的忽视了他们两个的功课,明明记得上次检查还挺好的。
“我看看,在哪儿呢?”
男人拦住她,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往床上去:“明天再看吧。”
“这几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每次回来你都不在。”
银霄奇怪的看着他:“你最近很闲吗?”
做什么非要管她什么时候回,如今直接自己登基了,难道不应该忙得飞起吗?
“别打岔。”
男人眉头紧皱,脸色严肃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每天在外头干什么?孩子你还管不管了,一个一个都野成什么了?”
九思现在也不用上朝点卯了,每天跟着姐姐上书掏鸟,下河抓鱼,前天还拿着火折子烧墙根的蚂蚁窝,差点把御膳房给点了。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有待重新估量。
这才过去多久,他就算有再大的不对,她也不能这样不着家了吧?
“我也有事跟你说。”银霄拍开他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我在宫外盘了几间铺面。”
他下意识“嗯”了一声,紧接着,又“嗯?”了一声。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什么铺子?”
他瞪大眼睛,“你要干嘛?”
过了许多年之后,又开始重操旧业,她还是有些紧张和不确定的,她清了清嗓子,“我想做点生意。”
“做生意?”
他似笑非笑:“怎么突然想起做生意来了?”
她又不缺银子花。
不过他很快也明白过来什么。
她坐在床边,男人在她面前半跪下来,仰头看着她的脸。
“要是想找点事情做,宫里也有很多事情的。”
“比如九思和沛霖需要母亲教导和陪伴,比如搭一片花房,你种种花,养养鸟?”
“要不种蚕养桑,你织布给我穿好不好?书上那些贤后不都是亲自种蚕养桑,亲自织布裁衣么,要是一个人觉得寂寞,叫宫外那些命妇,还有那什么兰溪进来陪你......”
“我不想做这些。”
银霄打断他。
“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呆在外面不回来了,我只是想有点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什么都围着你转行不行?”
他一窒。
他真不想让她一个人每天在外头待那么久。
“不行”两个字在喉咙里咽下去又涌上来。
还是有些不忍心说出口。
银霄别过脸,看着窗外的月色。
长秋宫比长乐宫还要华丽,宫人说,好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重新装饰了。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她叹了口气。
魏承抓着她的手,搭在她腿上。
“你也不用这样,好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似的。”
看起来好像是宠爱,是讨好。
其实更像是一种补偿。
她自己心里清楚,他根本不会每日都这样这么早的回来,日理万机才是一国之君的常态。
不过是给她的一点甜头,想让她忘记她曾经差点被乱军凌辱的记忆。
“好,听你的。”
“店开哪儿了?”
他妥协,“准备卖什么?”
“这么爱做生意,以后皇帝当不下去了,你就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