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咚”的几声在地上滚了几圈,随后被马蹄一脚踢到一边。
“谁再敢说什么——”
他粗声威胁道,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阵阵军鼓声。
好像天边打起了闷雷,回过神才发现,不是雷声,是鼓声。
“是她?”
侯景看着高台上那瘦弱的人影,站在军鼓面前简直像是一只想要撼动大树的蚍蜉,衣袖翻飞,风要是再大些,都能把她卷起来。
“她没跑?”
魏宁也正惊疑,闻言没有说话。
所有人也都注意到了混乱之中的军鼓声。
无数人抬头,都看到高台上那个黑袍白衣的女人。
魏宁高声吼道:“所有人,保持阵型,谁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格杀勿论!”
“太后娘娘也在!”
“丞相肯定也不会不管我们的!”
有人激动大喊。
“没错!”
所有人忽然亢奋起来,举刀往前冲。
只要心里有了期望,便好像忽然有了莫大的力气,连身上的痛感都消失。
“活捉了那小子!兄弟们官升三级啊!”
侯景粗声大喊。
山阴王世子皱眉,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异想天开。”
他咬牙切齿的笑,抬手挽弓,一箭射向高台上的那道白影。
“嗖”的一声。
羽箭破空而飞,噌然深深钉入了银霄脚边的木板之中。
银霄低头扫了一眼,又看向远处坐在马上的人。
“想以少胜多,做梦!”
他冷笑一声。
眼看着他们就要溃不成军,没想到都快散了,竟然又来了个鲤鱼打挺负隅顽抗,高声道。
“速战速决,派一队骑兵去抓了那女人,我要让他们好好看看,他魏承的女人怎么在我手底下被凌辱地跪地求饶。”
几乎是翻倍的数量压制,银霄眼睁睁地看着一列人马横扫直冲进来,径直朝着自己冲来。
她擂完最后一阵,扔掉手里的鼓槌,抽出头上的簪子捏在手里。
骑兵为首一人跳下马,邪笑着看着瞪大眼睛后退的女人,抬手就来抓她的肩膀。
她伸手将藏在手里的簪子往他的眼睛里的刺去。
太过大意竟然一时间没来得及躲避,男人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后退数步。
“贱人——”
他一脚踹过来,踹到她的小腹上。
银霄被踢到柱子上,滚到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人围上来,扔了刀开始解带子。
“今天就在这儿办了你。”
那一下没来得及刺得更深,就被他躲开了,他一只眼睛充血,看起来模样甚是可怖。
几人像小山一般,将她围拢。
她一抬头,正好看到几人铠甲上鳞片倒映出自己狼狈惨败的脸色。
血腥气和汗臭气扑面而来。
“咔哒——”
锁子甲被打开的声音,激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像又想起每次给魏承卸甲的日日夜夜。
也是这样熟悉的声音。
正微微出神间,一人拽住她的两条腿,往前一拖,用力分开。
两条腿被迫岔开到最大。
“刺啦”一声,外袍和中衣被用力撕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条架在火堆上烘烤的鹿,双腿被迫的大张,羞辱地迎接眼前六个恶心之人的视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