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懦懦道。

“没事，你只用跟在后面走就行了。”舒易道。

“公子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也许到时候我也可以帮得上忙。”方清兰又道。

舒易停下，揉了下被雪面反光刺得酸痛的眼睛，继续前行道：“我要杀一个人，卜氏部落的一个长老，刚刚我们出来的那个小部落就是它的一个旁支。”

“卜氏是胡人右贤王麾下的一个中型部落，单是骑兵就有四五千之数，前几日我听见他们说要送公子去那里给一个受伤的长老治伤。”方清兰回忆道。

“莫非公子要杀就是此人吗？”突然她好似想到什么，惊讶道。

“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应该就是他。”舒易道。

“如果是这样，公子为何不再等等，等他们把公子送到那里后再动手岂不方便，为何提前把他们杀了呢？”方清兰疑惑道。

走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闷头拉橇的舒易，表情微微一僵。他自然不会说自己的清白之身险些被一个肥胖老妇夺去之类的话，语音含糊道：“哦……我的身份暴露了。”

“太可惜了，现在公子想要杀那个胡人长老，却是不好靠近再他的身边了。”方清兰表情认真地惋惜道。随即又想道如果不是舒易身份暴露，他们姐妹二人可能就永远也逃不出来了，不禁又生出一丝庆幸。

……

……

残阳落下，夜幕降临。

时而隐没在乌云中的一弯新月，在雪原上抛洒着朦胧的月光，三人行进了一天，疲惫无比地挤在一个狭**仄的帐篷内。

舒易看着黑暗中两双明亮的眼睛，道：“再往前走就靠近卜氏部落了，到了那里，我连自己的性命安全都不能保证，如果你们反悔，我仍会把你们先送到边境城镇内。”

方清兰沉默不语，她看了看妹妹一眼，清芷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姐姐我都听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们不回去。”方清兰坚定道。

“那好，明日我们就出发。”舒易道。

舒易不知道在这个中型部落中如那个胡人老者般的强者有多少，而且就连那个受伤的老者，他现在都没有把握可以轻易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