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吃薯片的手一顿,解释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傻啊”
顾韩嘴角抽搐,刻刀不小心偏了一下,直直冲了过去,吓的他原地弹起骂到:“老实交代”
小草说:[系统会自动判别宿主是否有在接触攻略目标,如果没,那么系统会默认调整时间流速,从而达到节约系统空间的问题]
顾韩捏着指尖点了点头:“可是我也没有离朝九歌很远啊,我不服!给我调回去”
小草没应声,麻溜地调出面板:[你看看,一年365天,你和任务目标待在一起的总时长不过才1个月]
事实摆在面前,顾韩被噎的说不出话,起身拍了拍手里的木屑阔步向外走着,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枯黄的秋叶,秋天紧跟着夏天的脚步悄然而至,送走了最后一丝夏日的气息。
秋风肆起,树枝开始摇摆不定,枝头落叶纷纷飘落如同金色细雨点缀着大地,
青石板上积着厚厚的一层落叶,顾韩每走一步,沙沙的响声伴随着越来越快的步伐演奏着独属于秋天的乐章。
皇宫中,顾愿怀里正搂一脸羞愤安祈,手掌隔着一层布料暧昧的在他大腿间摩挲着,欲要做些什么时,一声通报打断了二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顾愿兴致正高,蓦的被人打扰差点脱口而出拖出去斩了,李英掐着嗓子名字还没报出,顾韩先一步跑到殿中高喊一声:“哥哥!”
顾愿及时住嘴,还没反应过来时安祈熟练地挣扎脱身,一闪而过躲在屏风后面去了。
顾愿后知后觉,不自在地翘起二郎腿,欲盖弥彰的咳了两声,“寒儿来了,找朕有事?”
顾韩双手撑在桌边,隔着一堆文件与他相望,“哥哥,过两日是不是宫里要举办秋猎了!”
顾愿低头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狐疑地望向顾韩,试探问道:“寒儿,你该不会是想要一起去吧”
顾韩重重地点了点头,往常秋月秋猎也算得上宫中一年一度的大事,顾寒身体不好,很少参加,哪怕就是跟了过去,也只是默默裹成一个球待在帐篷里,眼巴巴的望着众人欢愉。
可顾韩不行啊,任务在身不得不去,瞧着顾愿一声就不乐意让他去,只好拧着眉,佯装恼怒的说:“哥哥!”
“嗯?”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顾愿身体往后靠,没答话,手指握在腹前绕着圈,似是在考虑。
有戏!顾韩绕了一步,像小时候玩的挤油条一样肩膀贴着顾愿蹭着,软着声笑道:“哥哥~哥哥~您最好了,让我去嘛去嘛”
弟控顾愿最受不了自家宝贝弟弟同自己撒娇,看着顾韩,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
他知道这个弟弟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顾愿轻叹了口气,说道:“寒儿,你知道这很危险”
顾韩嘟起嘴,开始无理取闹模式,非常不满地说:“哥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我可是很厉害的,你不用担心我。”
顾愿不忍拒绝,只能往后退了步道:“只能看不能玩”
顾韩否决:“不要,那还秋什么猎!”抓起顾愿的袖子摇的飞快,动作夸张且沙雕,他差点没憋住笑当众破功。
顾愿揉着眉间,架不住老弟的星星眼攻击无奈举手投降:“好好好,能玩,能玩好了吧”
他拉住顾韩手非常认真的警告着:“不过只能玩1个时辰,而且进了林场之后你万不可离我太远,知道了吗”
任务达成,顾韩皮笑肉不笑道应着:“好好好,我就知道哥哥待我最好了!”
出了宫,顾韩站在一棵树前四处张望,见无人后,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没有食物多半都是一些夹着血丝的酸水
小草:[你你你,你怎么了宿主!]
顾韩皱着眉,扶着树干的手死死扣住树皮,干呕着又吐了几口,强忍住喉咙里传来的灼烧感,
虚荣地扯开一丝笑意敷衍道:“还能怎么回事,被自己恶心的呗”
小草看向面板数据身体一栏的状况条已经开始泛着刺目的红色,重重哼了一声:[你身子都这样了,还去凑什么热闹!]
顾韩晃晃悠悠漫步走着:“你不是说了吗,任务完成之前我死不了”
[你是死不了,我有没有说过,系统只能保证你最后还能吊着一口气!]
.......二人之间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顾韩的药断了有3年了吧,刚开始他还喝着,后来觉得不喝也没啥事干脆就随他去了,
毕竟,谁家好人天天把药当汤喝啊。
顾韩脑子飞速运转,几乎翻遍了所有的知识库,都没能找出什么词来形容他此刻万分草蛋的心情。
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愣是给自己的脸和脖子憋的通红,顶着一张苦瓜走了一路:“遇见你,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系统只能直译人类所表达的情感,对此,小草表示宿主夸我了!脑袋开发发了呢
[真的假的,宿主,我也爱你么么叽]
顾韩:“呵”
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所以,在国子监的这两年,朝九歌过的很充实,他贵为太子,身上的担子重了,自然学的东西也就更多了。
顾愿从不让便宜儿子接触朝政,除了有时候给他一点无关紧要的琐事供他打发打发时间,
朝九歌很聪慧,基本就是过目不忘的状态,当天学的东西,晚上挑着灯在温习一边也就能吃的透彻。
理论知识学的再好,也要付诸于实践,当他一但表达出自己想要接触朝着的时侯,顾愿脸一板如临大敌似的给他轰了出去,
连麻烦都不找了,久而久之朝九歌也就放弃了,继续啃他的数学,只有当脑子飞速运转的时侯,
他才勉强能克制住自己对于顾韩愈发病态的思念之情。
这天,朝九歌来的早,国子监里还没什么人,摊开书本盘腿而坐捏着毛笔慢悠悠的在纸上画着什么。
“哟,瞧瞧这谁啊,一大早就这样用功,装给谁看呢?”张严一把抽出朝九歌的书本嬉笑着将它摁在墨盘中,
纸张浸着墨水,在桌子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渍,接着随意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