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方旭冉双眼紧闭,但两人身体相贴,就跟连体婴儿一般,对方就是汗毛动一下都能察觉到。这让他不敢乱动,差点连自己会的神术也忘了,还好他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心神一动,身上的白衣瞬间改为包裹住月灵,两人这才分开。
然后在月灵回过神来之际,东方旭冉身影一闪,飞出窗外,手上还提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玄羿在屋顶将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看到自家神主再次飞上屋顶,身上的外套不见了,手上提着饭团。
玄羿的嘴角不由撇了撇,不就是因为饭团是只公的吗,那么一只小不点,就算看到月灵姑娘的身体,又能懂个啥,他家神主这是钻小心眼子了,防狼防狼又不是防真的狼。
饭团被放到了屋顶上,一脸惺忪地望了望周围,蜷缩着身体又睡了过去。
东方旭冉站在屋顶上遥望远方的星点灯火,无视外界的喧哗,淡然而立,如果忽略掉他烫得快融化的耳朵,和快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跳的话。他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月灵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的凹凸有致,还有残余的体温。
此刻东方旭冉真不希望自己的听力如此敏锐,将底下屋里的水声听得一清二楚,其实他可以主动把自己的听觉关闭,但那水声听在他耳里如同悦耳的曲子一般,想一直听下去。
将自己快速埋进水中的月灵可不知道屋顶男人的隐秘想法,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温度比那热水还要高上一些。
屏风上还挂着男人的白外衣,那个男人从进来到离开都没有睁开眼睛,但两人都贴得那么近了,睁没睁开眼睛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他经此一事是何想法?
其实小虎说得对,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尽管知道他的身份神秘莫测,但又因此不敢确定和他的未来。自己一边又觉得他对自己应该也有在乎的吧,又害怕他对别人也是如此,只是君子气度和礼貌所为而已,她终于体会到了爱情中的患得患失。
唉,不想了不想了,月灵乌龟俯身,现在只想缩回自己的保护壳,做一只在感情面前的缩头乌龟。她深呼吸一口气沉入水里,让自己从头到脚都被水包围,直到这口气快用完了,嘴边冒出一个个气泡,才浮出表面,然后又一个深呼吸沉入水里,如此反复,直到水凉了才离开浴桶。
泡完澡,月灵暂时不想面对让她纠结不已的男人,擦干头发后直接躺下睡了,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失眠,谁知道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于是她并不知道男人在屋顶呆了一夜,内心的纠结一点都不比她少。他知道他对她是特殊的,因为她对他其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一直暗中关注着她,在她遇到无法逆转的困境时帮助她。
但两人之间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是在她将他救出齐云山底的岩浆池的时候,还是在每年一次他为她舒缓病痛的过程中,或者说更早,早到她还不是月灵的时候?
不过不管如何,他想要守护她的心理越来越强烈,如果能永生永世的守护着她,和她在一起,似乎也挺好。
东方旭冉望着天边朝阳东升,觉得是时候该回屋了,于是一个翻身飞下从窗口回了屋。
玄羿提着呼呼大睡的饭团跟着飞回了屋,于是他只看到神主大步流星走进里屋的白色衣角,玄羿面上一哂,自家神主这是开窍了呀,打算先下手为强?不对不对,应该叫做主动出击,拿出男子的气概,率先表明心意。
谁知东方旭冉又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抽出月灵放行李的柜子,找到行李中放药丸的瓶瓶罐罐。
玄羿一惊,问道:“神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