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是故意的唱着反调,逗端王开心:“奴才的想法和爷正相反,也不知是谁输谁赢。”
端王撩起袍子上楼,淡淡道:“这好说,叫人打听去就好了。”
“不过既然赌了,总要有些彩头。”他转眸看了一眼圆脸喜气的来福,道:“就赌一个月的月钱好了,赢了本王送你块玉佩,输了你下月月钱别领了。”
来福喜庆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奴才就是随便说说,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他一咬牙:“不过您既然说了,奴才也就舍命陪君子和您赌上一次!”
他那表情肉疼极了,像是在心疼自己的月钱,可实际上他这种王爷的贴身内侍,靠的从不是月钱,如今有这表现也不过是讨端王开心的一种法子罢了。
端王对此心如明镜,却也难得好心情的和他赌起来。
这世上无聊的事情太多了,他再多做一件,也没什么。
二人上了楼,不多时就有侍卫禀告岁繁到来的消息。
来福做事向来稳妥,知道岁繁的性别后今儿就带了女侍卫前来搜身。
岁繁再次被搜了一通后,才带着自己唯一的糖葫芦去见端王。
“就剩这一个?”端王瞧着糖葫芦垛上仅剩的独苗,挑了挑眉。
岁繁:“……”
阿这,你不是说要一个就行的吗?
她清咳一声,弓着腰笑得油滑讨好:“还不是托王爷龙气的福,今儿小的一到城里,那客人就像是河里的鲫鱼一样的扑腾到小的面前,这仅剩的一根糖葫芦,还是小的费尽心思才能保下来的呢。”
端王猜他刚刚想说的词儿叫“过江之鲫”,他抿了抿唇,道:“本王几颗银花生就买到这一根糖葫芦,这京城的物价当真是……”
他侧眸看向来福:“前几天宫中鸡蛋报上来是什么价格?”
来福憋着笑,一本正经的道:“三两银子一个。”
端王做恍然状:“你这糖葫芦的价格,比那鸡蛋还贵!”
岁繁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端王,没其他冒犯的想法,她就想看看吃三两银子一个鸡蛋的冤大头长什么样。
看来看去,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啊,除了好看的异于常人,也没长出什么三头六臂啊!
“瞧什么?”端王眸中笑意一闪而过,淡淡道:“直视皇亲,可是重罪。”
岁繁忙低下头,先骂了一句万恶的封建社会,才小心道:“小的就想瞧瞧,三两银子的鸡蛋养出来的贵主得有多金贵!”
端王淡淡道:“整个皇宫都是三两银子养出来的贵主,一个个的也没有很金贵。”
岁繁:“……”
但一个个的,真的很大头。
她瞧着自己那串糖葫芦被来福试毒后一颗颗的摆在白玉盘子中,终于忍不住道:“这做鸡蛋供应商,需要啥门路不?”
三两银子一个的鸡蛋,别说让她找母鸡下,她亲自下都行啊!
端王戳着那糖葫芦的银叉子一顿,淡淡瞥了一眼那财迷心窍的小贩,道:“没什么门路,命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