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每一位谈论者们,几乎都是在添油加醋,有枝填叶地情况之下,相互之间,兴致勃勃地交流着有关郑毅校长夜间失踪的,令他们或者她们,感兴趣的消息。
他们与她们,在退了裤子的情况之中,在半裸江山无限好,风景这边独有之下,完全彻底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味道,双双对对,享受着一段优美绝伦的伴奏乐曲,与口若悬河的语言上的交流与绝唱。
他们或者她们,在交谈中,不得不停下几秒钟的时间,贼眉鼠眼的像惊恐中的老鼠似的,四处张望几眼以后,才开始下一段的谈论。
因为大家都明显的知道,在男女厕所里谈论此事情,是最最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在男女厕所里面的隔断墙处。谁不知道隔墙有耳,这么一句名言警句的呢?
这一个名言警句。在平时空闲的时候,大家几乎都是知道的,都会引起警觉的,况且在以往,还发生过许多泄露天机,扯老婆嘴,人与人之间,大打出手,闹不和的事情。
其罪过,还不就是在传老婆舌头的时候 ,因为隔墙有耳,被某些人偷听,闯下的祸吗。
可是,我们这个才高八斗有文化底蕴、才华横溢,有着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的知识分子,每当遇到重大的事情,几乎就快被浓浓的烟雾熏陶成为了一个脑残患者的了。
并且还使用着自己善于掌握着的口舌优势、出口成章,口吐芬芳的特长,忘乎所以、不管不顾地谈论着,郑毅校长在夜间突然失踪的消息,在这个时候,我们学校里面的这些个书读五车、博览古今的知识分子们,有谁还顾得上什么隔墙,什么有耳的呢?恕我直言。他们与她们如果,不发泄出来粮謦弹绝。不但心房,恐怕就连肚子,就感觉到了不舒服,就会搅拌的心烦意乱的,就应该不会甘于罢休的吧。
这一些也许就是我们现代大多数的聪明的人与不聪明的人,和自认为自作聪明的人,或者真傻呆的人 ,经常忽视,经常所犯着的不可饶恕的错误。
那么我们学校的三位主要的领导们,此时此刻,在这个时候,去干什么了呢?
那还用说吗?书记,因为早饭吃多了,在会议室里,和领导班子成员们告别以后,就几步钻进了他的办公室里,阅览遍了大部分的报纸;此时此刻,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在连续不断的,打了几个响亮冲天的喷嚏以后,便是懒散的歪在黑皮转椅上边,闭目养神呢呗。
教学副校长在校园里面,他所管辖的范围之内,粗线条的巡视一番以后,也是躲在他所在的办公室里,静下心来 ,靠在黑皮转椅上,更年期综合征似的,唠唠叨叨自言自语 ,然后皱眉闭眼,策划着 ,中午回家吃什么饭,炒什么菜好呢?怎么样子伺候好,他的可爱的孩子与他的亲爱的女人呢?
政教副校长,在会议室与众领导班子成员说过几声拜拜以后,就一头 扎进他的办公室里,不停的在十几平米的屋子里,像动物园铁笼子里的狗熊似的,来回来去的丈量着地板砖的数量。左看看,右看看,观察着新铺的地板砖,是不是合格,是不是 ,哪里有什么瑕疵之处。
接下来,便是一屁股瘫在黑色的皮椅上,看遍了左一张,右一张的当天的报纸,和有关对他有益处的杂志。
在我们这个校园里,大面积的知道郑毅校长夜间失踪的消息的。是在郑毅校长的傻儿子,在今天上午十点三十分钟三十八秒的时间 ,疯癫癫地、木呆呆地来到我们的校园以后发生的事情了。
不知道怎么,那么地巧合,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就在郑毅校长的傻儿子来到我们学校之前的十分钟。一瞬间,一团吓人不浅的龙卷风,魔鬼般的打着旋儿,模样像筒装冰淇淋形状的龙卷风,呼叫着,一路向我们学校横冲直撞、鬼哭狼嚎般的从天而降的扑来。然后在许四大主任的办公室的门前,驻足,停留一会儿以后,便蓦然而起,腾云驾雾,灰溜溜地远去了。这惊险刺激的一瞬,可是多少年以来,在我们这儿,就不曾有过的事情了。
郑毅校长的傻儿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像一个刚刚死了娘的孤儿一样,一路痛哭流涕的走进我们学校的大门口。
当他踉踉跄跄地走进许四大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什么都做 不来,只是裂开沾满鼻涕的嘴巴,口水嘀嗒嘀嗒 ,连续不断的叨咕着一句话,我找我爸爸。我找我爸爸。任凭许四大主任, 外加上我这位临时娇小玲珑女秘书,怎么劝,怎么说,傻东西依然还是哭着,喊着,闹着,向许四大主任哭诉着要他的失踪不见爸爸。而且竟然满地打滚 。缠着许四大主任,说:“四爸,你可一定要给我找到爸爸。不然…”
结果,弄得一向沉稳的许四大主任都有些束手无策。一脸懵逼,哭笑不得。无语的状态,像一段枯干的木桩。
在这个时候,有关郑毅校长夜间失踪的消息,在我们的校园里,瞬间,似水决堤,迅速地像开了闸门的水坝,在教职工们之间,似乎河水般 ,汹涌澎湃地流动起来,并且在一时间,迅速地爆发到了 ,不可遏制的地步了。
就在几分钟的时间之内,有关郑毅校长夜间失踪的消息,便是由地下偷偷摸摸地传播,迅速地转移到了阳光普照的地面上,明目张胆地议论与传播的了。
当然了,一些在明处议论有关郑毅校长失踪的消息的一部分人,几乎都是不明就里的直肠子之人,或者是傻蛋。
真正的牛人只是会隐蔽在背后观看,竖起耳朵聆听便是。他们只是看而不说,听而不语,直到听到郑毅校长失踪的确实的消息,有了眉目,是死,是活,是有什么问题。都等着官方的消息夯实在下定论,在参加议论中去,还是为时不晚的。
他们这一批人都比较谨小慎微,甚至连掺和在其中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东张西望,察言观色,不多言,不多语的,恐怕稍不注意 ,一不留神,就会出现什么闪失和差错似的。即便是有人与他们说到他们,也是虚与委蛇,假装应付。
这一批人便是属于阴险狡诈那一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