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去吧!”
“真丢人!”
“自己都违规了,还有脸出来质疑别人?!无耻之徒!”
“差点被蒙蔽了,这小子是真的坏呀!”
……
台下骂声一片。
像他这种当了表子又想立牌坊的人,不管人们之前的立场如何,现在意见都统一了:这就是个人渣!
邵子美哪儿还有脸站在台上,灰溜溜地下了台,从侧门溜走了。刚才还附和他的那几人,也都面色通红,跟在他身后跑了。
输掉比赛不可怕,立下志向,来年再战,对厨艺的追求矢志不渝,总有一天会站在属于自己的巅峰上。
输掉比赛后,不反思自己的厨艺,还千方百计地搞小动作,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成功,狭窄的视野,嫉妒的病态心理,只会让自己的前途越走越窄。
贺玄玄以绝对的实力晋级八强!
但经历了刚才的风波,乐食坊看比赛的众人没了刚才的兴奋与激动,脸上只留下淡淡的欣喜。
严翠山却欣喜不起来,因为路红也晋级了八强,这意味着打赌他输给了墨非,自己那瓶60年陈酿将告别酒窖,入驻乐食坊。
那是他很不容易才淘来的好酒,平日里珍藏着,根本舍不得喝,馋了就抱着瓶子凑到瓶口闻闻味道。
如今要易主了。
早知道还不如喝了,省得如此纠结。
比赛结束不久,晚饭时间也到了,这场临时pary就散了场。
李清华和陈雁升两人去了美食专修学院,现在这所学院已经改了名,叫做沧海至尊美食学院,两校合二为一。
高华则留下来吃晚饭。
陈七灵跟在墨非后面,正要跟着进厨房,却被余小鱼拦住了。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自诩的大师姐颇具威严,只是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让她的威严大打了折扣。
“师姐,我不是闲人,是你的师弟哦。”陈七灵很上道。
有点为难!她这个便宜师姐是自封的,现在陈七灵以师弟自居,不好管了。
正犹豫间,墨非回过头来说:“小鱼,给七灵搬个凳子,让他坐在门口看。”
“这……老板,不,师父,我们都在忙活着,凭什么他有凳子坐?”余小鱼抗议道。
“七灵的伤还没好,不宜工作,等他好了再说。”
余小鱼这才不情愿地从仓库搬来一个塑料凳子,递给了陈七灵。
今天下午,最失意的人就是严翠山了,他连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散了之后一个人离开了乐食坊,向外走去。
他脚步有些匆忙,想早点回去,多陪那瓶陈酿一些时间,毕竟明天就不属于自己了。
刚拐出大门口,迎面来了一队人,因走的快,又是拐弯,步履匆匆的严翠山差点撞上了他们。
两边人都是一愣,分别后退了两步。等稳定了心神,严翠山打量对方一面,心里大吃了一惊,差点撞到的那个人他认识!
对方可能不认识他,对他点了点头,感觉像是在道歉。
旁边一个人上前问严翠山:“请问,这里是乐食坊吗?”
严翠山点点头。
“谢谢!”
领头那人笑了笑,带着几个人与他擦肩而过,匆匆走了。
“他们又来沧海干什么?是要来乐食坊捣乱吗?”严翠山想到这里,立刻拨通了墨非的电话。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忙,直到响了5声铃后,墨非的电话才有人接,是楚落接的。
严翠山没有废话,直接说道:“楚落你快告诉墨非,我刚看到霓虹人来了,是大川泽仁带队,提防他们捣乱。”
说完他就挂了,急匆匆跟了上去,同时手机里摁出报警电话,如果有什么差池,他第一时间就报警。
等他返回乐食坊时,那群霓虹人已经到了,大川泽仁正盯着“乐食坊”的牌子看,眼里颇有欣赏的意思。
这三个字出自名家之手,普通人看上去,只觉得字挺好看的,具体好在哪里,却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
大川泽仁是个书法爱好者,第一眼看到这三个字就被其吸引,从字形到结构,从蕴含的精神到所要表达的内涵,都充满着艺术之美。
他边看边点头,觉得冲这三个字,来这一趟就值了。
严翠山看到,刚才向他问路的那人,正和前面的人交洽着什么。起初排在前面的人纷纷摇头摆手,可当那人掏出一叠现金时,前面的人有的闭嘴了,有的根本不理这茬。
闭嘴的人,很快拿着钱到后面继续排队,而不理这茬的人,依然站在前面。
那人回来,凑到大川泽仁跟前,点头哈腰笑眯眯地不知说的什么。大川泽仁似乎有点生气,双臂抱于胸前,训斥了那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