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事确实是这么个事,不是薛灿无中生有,但她也存了试探的心思,想看伍东青有什么反应。
伍东青能有什么反应,该忙的事昨晚忙完了,薛姑娘交待的事也不麻烦,当然是乐呵呵地应下。
薛灿瞧了半天,没瞧出什么端倪,索性放弃了,不如抓紧时间睡大觉,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一夜无话。
隔天一早,天蒙蒙亮,薛灿早早起床下楼来到院里,看见篝火余烬未消,还有好几个大哥横七竖八躺在外面,看来是嗨了一整晚。
有人还在梦中,有人已经赶车出发了,要不说喝酒耽误事,无论什么时候这句话都有道理。
薛灿活动下身体,那边自家人陆陆续续出来,大家伙随意吃了点干粮,抓紧时间套车出门,目标是兴安府。
又是一日疾行,赶在城门落锁前,他们顺利入城。
正是傍晚,夕阳西沉,华灯初上,街道人来人往,热气蒸腾,食物香味扑鼻,好一幅充满烟火气的繁华之景。
一想到自己也要在这里赚大钱,薛灿忍不住心潮澎湃,激动起来。
他们没有去客栈,而是转到小巷里,直奔自家铺子而去。
来到二大街,只见自家铺子门前点着两个明黄的灯笼,台阶扫得干干净净。
门前一半上了板,另一扇大门敞开着,从里面隐隐约约透出烛光。
薛灿跳下马车,快步跑向里面,“曾大哥,月娘,银珠!”
她连叫一串人,门帘闪动,月娘惊喜地出来,“哎,东家您可来了!让我们等得好苦。”
“灿姐姐!”银珠也出来,欣喜地叫了一句,然后冲到后面,抱住宝莹的手臂,“宝莹姐姐!”
“哎呦,几日不见,你都会叫姐姐了,”宝莹笑她,“原先你可不会这么叫人。”
屋内几人笑起来,银珠脸红红地辩解,“是月姐姐教我的,在店里当伙计,最重要的是嘴甜。”
“这话说得不错,”薛灿表示赞赏,“月姐姐教得好。”
曾寻瑜出来,加入这场对话,“哎呦,薛姑娘,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亲自去找你了,你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时常有夫人小姐派人过来打听,都等着咱家铺子开张呢,那叫一个翘首期盼,心急难耐!”
“不急不急,我人来了,三天后咱们就开张,”薛灿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招呼,“来来来,大家过来搭把手,快点把货卸了。”
这天晚上,铺子里灯火通明,大家伙忙到了大半夜。
该说不说,叶正带来的人体力真好,一人扛着一个箱子爬楼,来回数不清多少趟,他们都没喘大气。
反正薛灿是累够呛,收拾完货物,她让石磊带着赵家父子赶着马车去客栈休息。
伍东青带着那两个汉子,睡在提前预备好的伙计房间,原是给那个潘大福和冯壮预备的,因为薛灿一直没过来,他们这阵子住在家里。
薛灿和宝莹,跟银珠挤在一起睡,一晚上囫囵过,因为太累,睡得倒还不错。
隔天一大早,薛灿起得比鸡还早,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事不宜迟,三天后必须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