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薛灿专注忙准备开店的事。
除去柜台展示柜,还要布置楼上雅间,买屏风摆件,绫罗铺盖,而且不能买太便宜,太掉价的话,不符合目标客户定位。
这样一来,那银子花花往外流。
薛灿抽空那么一算,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她临出门前,给叶正留了一笔银子建工坊,现在她在兴安府布置新店,两边往外流,竟然把这大半年的收益,都投了进去。
薛灿算完账,不禁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千万别赔啊。
虽然赔了也不碍事,她空间里的存货足够东山再起,可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她一点不想品尝。
忙了五六天,木匠那边完工,店里面布置得当,万事俱备,只差一个牌匾,以及确定开张的日子。
曾寻瑜过来询问,“东家,牌匾您准备找谁写,兴安府我认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要不要我介绍一番?”
薛灿心中一动,这牌匾她不想让外人写,要说合适,家里有个最合适的人选。
她笑着回绝,“不必,我找好人了,等我下次过来,会带着牌匾一起来。”
香坊这边忙得差不多了,薛灿让他们休整几日,待她回来便是开店之时。
薛灿收拾好准备离开,临行前她再次嘱托银珠,这次却无比宽和,“银珠,我们一走,你独自在兴安府,要是觉得不好,下次我过来带你回去,不用憋着难受。”
不过几天时间,薛银珠已经迷恋上繁华的兴安府,她抿嘴一笑,“放心吧,灿姐姐,我会好好的。”
她才不会回去,打死都不回去。
薛灿瞧出她所思所想,不禁会心一笑放下心来。
坐上马车,挥手告别,薛灿慢悠悠离开兴安府。
又是一天路程,傍晚到达西护县,薛灿不着急回去,她入住客栈,准备明天去见见二奶奶。
客栈掌柜见她进来,很是热情,“薛姑娘,你来了,正巧我有事找你。”
薛灿走过去,脸上带笑,熟稔地调侃,“什么事,是不是您要给我介绍大生意。”
掌柜连忙摆手,“姑娘真会说笑,我一个看店的,哪里有那天大的本事。”
薛灿哈哈一笑,靠在柜台处,神色收敛几分,“不闹了,有事您说。”
掌柜左右一看,确认周围无人注意,他压低声音道,“我前两日跟张快腿喝酒,他提起一件事,我觉得姑娘有必要知道。”
“瑞大婆子带人来找张快腿,来打听你家男人的下落,他见那伙人气势汹汹,不是好惹的,便撒谎说人早死了,扔到了乱葬岗。”
掌柜一顿,声音愈发严肃,“姑娘,看样子是遇到仇家了,这事你可知情?”
薛灿心里咯噔一声,有仇家来寻叶正,这事要说知情吧,她不是很清楚。
要说不知情,叶正曾经暗示过,警告她别多问,她心有所感,此时并没有特别意外。
不过依然犯难,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