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请将。”
一旁的费乐成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两位,这不是正式场合,何必这么拘泥,随意点不好嘛?”
“哈哈。”
“对对对,费副使说得对。”
“私底下就称呼您路老吧,您称呼我凌云即可。”
路之远知道这是怕自己尴尬,便点头表示同意。
“路老啊,一月前您初来凉州,都给我们上了一课,如今我们也是向您汇报结果的。”周凌云说完,看向费乐成。
费乐成立刻会意:“路老,是这样的,这一个月时间,北凉军进行大整训,所有各军各营务必纪律严明、不可随意欺负百姓,目前已经下发了通告,凡是违反军法者立斩不赦,这是处置结果请您过目。”
原来这是一月前发生在镇使府门前的一幕,门口士卒随意辱骂普通百姓,对百姓毫无怜悯之心,周凌云将这一幕记入心中,之后下达军令严明军法。
路之远接过一看,亲兵营什长李小五及其数名士卒全部斩首,首级传示三军,军令下发全军,此后修改北凉军律,所有人务必严格遵守,违者立斩。
“凌云,这会不会太严格了,毕竟只是一桩小事而已,这...”路之远略有感叹道。
“路老,自古都是军令如山,法不徇私,如今镇使府亲兵营的兵士都如此态度,可想北凉军各部会是怎么样,严法方可严军,严军方可治军,只有这样我北凉军才可战无不胜,不然如何能够打胜仗呢。”
周凌云半开玩笑似得对路之远解释道。
“我北凉军绝不是欺压百姓之师,我北凉军护佑北境,保境安民,岂可干不耻之事,此后这类事情也不会再有。”
路之远此时心中对周凌云及其北凉军有了一丝敬佩,觉得面前这个北凉节度使不一般,如此宽容大度,为国为民,又体贤下士,其前途不可限量啊,非常人。
“如此,我北凉军定可是一支铁军。”路之远脱口而出铁军。
费乐成听闻路之远如此评价北凉军,跟着话锋回道:“这铁军,还多仰仗路老的帮助啊,没有路老的协助,这北凉如何能有铁军呢。”
“哦,对,路老啊,这北凉以后的重担可都要压在您的肩上,这短短一个月时间,您这已经把三州的政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了,你看这三条法令,不仅使我北凉粮食增产,还让人口充实,可以说真的是良策啊,我想不出一年,所有的产量人口都要翻倍。”
白卓也说道:“是的,在下粗算过,按照如今这势头,北凉三州的人口要翻一番,只要人口上来了,人力、粮食都会增产,那我北凉的实力也会大大增强,如此以来,不仅对抗突厥,就算契丹突厥联手来犯,我们也有足够力量应对。”
费乐成又笑了:“这都是路老的功劳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哪里有什么功劳啊,都是你们的功劳,没有一支强大的大军,如何能够抵御外敌,如何保境安民,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罢了,谈不上功劳,倒是诸位日夜练兵甚是操劳,我岂敢与诸位相比啊。”
“你们都要谦虚了,都有,都有好吧。”
“那路老啊,三州的民政这就拜托了,民乃根本,保境就是保民,只要百姓保住了,才有一切。”
周凌云最后一句说的很重,路之远不由得觉得肩上担子很重,深的信任也是一种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