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看到众人都有些疑问,便解释道:“路大人原为司农寺卿,只是不知因何事来到了这北凉,还是这般模样。”
“原来是司农大人,失礼失礼。”周凌云听闻赶忙行礼。
“我现在就是一罪人,不是什么司农寺卿。”
“白司马,带路大人先去洗漱,路大人一路风尘,歇息片刻。”
“诺。”
白卓带着路之远告退。
费乐成见二人离去,便问道:“路大人怎么来到这里了?因何事还充军了?”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听白司马这么说,这个路大人确实来路不小,竟然是司农寺卿。”
周凌云对柳胜说道:“柳大哥,麻烦查下这个人情况,看看能查出什么。”
“好的,我这就去。”
一个时辰之后,柳胜带着兵部的文书前来,周凌云一看原来是调兵的详录。
“从这上边记载来看,这个路之远罪名为妄议朝政,改判充军。”
“没有了?”
“没有了。”柳胜回道。
周凌云无奈:“看来只有问他本人了,一会宴席上问吧。”
不大会,白卓带着路之远再次前来相见,经过一番打扮,路之远才算有了人样,此时的他身材还是那么匀称,眼神也算有神,孔武有力,精气神犹在。
“路大人,刚刚在偏殿略备薄酒,为大人接风,请。”
“不敢,罪人不敢,罪官现在已经不是司农寺卿了,大人折煞我等。”
“路大人不必客气,请。”
周凌云还是将他安排坐下。
当所有人都坐下之后,周凌云才再次问道:“恕凌云唐突,敢问路老先生因何事落得了一个妄议朝政的罪名,不知可否告知?”
路之远叹了一声气:“老朽无能啊,朝政混乱不堪,国事困难,民生多艰,老朽想为民请命,却落得了一个充军下场,可谓无可奈何啊。”
费乐成劝慰道:“老先生为国为民,问心无愧,只要志向犹在,何愁不能为民干事。”
路之远摇摇头。
白卓也说道:“路大人之前任司农寺卿,下官也略有耳闻,可谓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如今朝堂之上,连老先生都不能忍,可见朝政到了什么地步,都在争权夺利,又有谁为苍天黎民百姓着想,朝中的各派都在为自己谋私,如果不是他们的人就是他们的敌人,路大人的作风干练都是有口皆碑的,只是如今...”
看到几位如此颓丧,周凌云起身对路之远说道:“路老先生不必沮丧,如果不嫌弃的话,请留在我北凉如何?以后不再以充军示人,而是我北凉布政使。”
这话让在座的都很是惊讶,更让路之远震惊。
“路先生不必介怀,在我北凉没有争权夺利之徒,大家都认真做事,保境安民,力保北境不失,如果路大人不介意的话就专管北凉三州之民政,也算是为了三州百姓,不知可否?”
“路大人。”白卓看路之远有些懵逼,便小声提醒道。
“是啊,北凉现在正是需要路大人的大才,相信如果路大人能够担任布政使,北凉三州的民政肯定井井有条。”费乐成也在一旁附和,希望能够得到路之远的同意。
路之远见众人如此热情,立刻起身就要行礼。
“承蒙不弃,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周凌云很快扶起路之远,开怀大笑:“现在可以叫路大人了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