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为首的女子刚在房内行了半步,便小脸一白,尖叫出声。
而后,爆发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喊声,连屋外的树上的鸟儿都被这一片凄厉的叫声惊了起来。
见到那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们你推我赶地尖叫着逃散出去,王晚晴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此刻她分外清楚那句“躲不过”是什么意思。
如此恶毒的计谋怕是筹谋已久,哪怕在这个环节出错了。然而,现下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始作俑者不会如此轻易地善罢甘休。
王晚晴抬眼向门外望去,只见屋外不知何时多了一群手中拿着家伙什的高大男子。
步履沉稳,着装统一,眼神中暗含杀戮之气。
这些人应该不仅仅是原主家内豢养的家仆那样简单。
“大小姐可还安好!”
话音刚落,外头的人齐齐退出一条路来。
只见一个年岁约在五十多左右的婆子从这迅速被围挡的路上步入屋内。
婆子虽满头银丝,但目光矍铄,面对如此事故,脸上并无丝毫波澜。
她的眼神轻轻扫过地上被捆着的王梓意和裹着衣裙的王晚晴后,对面前黑色的劲装的男子道:“这位公子想是喝醉了,走错了房间。还请从我们姑娘的闺房中出去。”
那婆子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若是公子觉得自己醉得太深不便走动,我们王氏自是有千万种方式让公子醒酒。”
毫无疑问,这是威胁。
身处其间的王晚晴仿若被架在了火上烤。
原主的卧房其间布置不凡,单是这错金的香炉,就不可能是普通大富之家的配置。再者,如此恶毒的设计,必定牵扯得极深。
王晚晴觉得自己快要裂开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几天前还在自己的小别野里面和小姐妹们喝酒撸串。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在野外冒险时集各种免疫功能为一体的她,就因为半夜爬起来吃了冰箱里面一块快过期一个月的面包就这样嗝屁了。在作为鬼魂参加自己的葬礼后,一道白光就将自己拉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昏睡了好一段时间,没想到刚醒来就要面对这种局面。
救命!我可不可以重开啊!
就在王晚晴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声嘶力竭时,那身材高大的男子却朝她的方向近了几步,还未待王晚晴回过神来,那婆子立刻警觉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公子若是打着以我们姑娘性命要挟的意图,那便太小瞧了我们王氏!”婆子声音铿锵有力,近乎是她开口的同时,外头的人手中的利刃也出了鞘。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下一秒这男子对着王晚晴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道:“是我对你不起,若有来世必定相还。”
?
还未待王晚晴反应过来,男子便起身朝着外头重重人影而去。
结果显而易见。
他还未出房门半步,外面的人提着刀便扑了上去。
男子居然未有任何反抗,就这样被擒拿下。
见那男子被制住,护在王晚晴身前的婆子终于松了口气,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到了床边,扯过床上的锦被将王晚晴裹过,有些哽咽的对她轻声安慰道:“姑娘,没事了。”
望着面前的婆子发红的眼角,王晚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婆子显然是原主亲近的人,而她现在对这个原主所处于的时代一无所知,不出一会儿必定是要露馅。
怎么办?王晚晴心下烦乱,头也一阵一阵的疼,仿佛里面住着一只蠕动的虫子,要把脑髓吸得一干二净。
痛,好痛。
视野不知为何,又开始模糊起来,耳畔也是一阵轰鸣。
“姑娘!姑娘!”在婆子的惊呼声中,王晚晴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穿越过来还不适应这具身体的缘故,王晚晴足足的昏迷了三天。
当她醒来时,在各方势力的推搡下,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偏离到了一条她从未设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