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安羽汐带着塔吉古丽出城去逛了一圈,好久没有带塔吉古丽出去玩了,对她自己总少了一些关爱,或许是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两个人的心总不在一块,跟李洛雅小玉的爱并不相同,甚至还没有沈凌薇那么喜欢,而塔吉古丽这人也不争不抢,也不刻意去讨好,去她房间,她很高兴,对待他热情似火,十天半个月不找她,她也不恼不争,近来安羽汐心中有一件事想她帮忙,但是又不好意思提起,不敢开口。
两人在外面腻歪了半个时辰,正直下雪,在一无人问津的小山谷,安羽汐将她抱住,不停的动手,塔吉古丽也被他感染了,不断的配合着他,这么冷的天气,两个人居然累的满头大汗,安羽汐才心满意足,都觉得大白天的做这些,觉得又既荒唐又刺激。
回到城里,弃了马车,两人手牵手漫步而行,忽然后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不会抱,还是让我来吧!”安羽汐心中一动,听这声音好像是陈春梅,转过头去看时,果然是陈春梅正抱着一个婴儿,婴儿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旁边跟着一个男人,那男的那年纪大约有三十岁左右,五短身材,脸上幼黑有胡子,长相一般,属于走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一种,两人离开两步距离,看起来又不像夫妻,没有夫妻之间的那一种亲密感。
安羽汐看着她,此时陈春梅也斜眼看他,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低语道,“驸马大哥,好巧啊!”
安羽汐心中泛起一丝遗憾,想起那一句诗,“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没想到春梅终归已成了别人的女人,说不定这也成为日后的一大憾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春梅妹子,真的好巧,几个月不见,没想到你已经成为母亲了,生的是个女儿还是儿子?恭喜你了。”
陈春梅也笑了,也笑的比较勉强,“是儿子,”脸上却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之情,又道,“驸马爷今天好闲致,带着五姨太逛街呢,我们就不打忧您们了,我们先走了。”对身旁的男人说了声,就走了。
塔吉古丽见她们走了,眉头皱了皱,小声说,“老爷,我看此事有点不对头。”安羽汐诧异的问,“这有什么不对头的?”
“我听说春梅是嫁给他的表哥,本来两人应该青梅竹马,应该很亲热才对,可是你看他们两个人,一点交集都没有,春梅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他表哥也不说话,看向春梅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眷恋,就像两个陌生人似的,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照理说,两个人既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已经怀孕生孩子了,至少感情基础是比较牢固的,怎么可能像个陌生人似的?”
安羽汐心中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思考片刻,对塔吉古丽说,“你说的有道理,此事必有蹊跷,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探个明白。”两人加快脚步,缓缓跟着陈春梅两人,见她老公果然不跟她说话,也不帮她抱孩子,两人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过了片刻,已经到了陈春梅的家里,这个处所是安羽汐出钱给她买的,见他们进了门,两人在窗户外偷偷的向里张望,却听到陈春梅对她老公说,“好了,这个是一两银子,算作你的工钱,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却没有抬步,仍然一动没动,陈春梅又开口道,“怎么了?你还有事吗?”
那男人笑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找个男人来当你夫君?明明没有,却要假装有夫君孩子,你是不是渴望有丈夫孩子,不如让我帮帮你,我也是单身,让我做你的真实丈夫,为你生一个真实的孩子。”
陈春梅脸色大变,羞得满脸通红,厉声说,“你滚,再不走我可喊人了,告诉你,我大哥可是驸马爷。”
那人一怔,转而淫笑,“吓唬谁呢,就算你亲哥是驸马爷,他也管不到你我的夫妻生活,我可是你丈夫,行那夫妻之事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来吧,今天我就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待会我就让你欲仙欲死。”
说完猛的饿虎扑食般向陈春梅扑了过去,陈春梅吓的花容失色,向旁边躲闪,但没有那男的快,一瞬间已经被他扑倒在床上,安羽汐连忙一脚踢开大门,男人听到外面的响动,吓了一跳手上动作随即也停了下来,安羽汐上前一脚撩阴腿正踢在他那里,直痛的他抱头鼠窜,紧接着一肘子撞向他胸口,他闷哼一声摔出大门外,动也不动了。
塔吉古丽扶起了陈春梅,“你怎么样?没事吧!”陈春梅满脸通红。摇摇头,“我没事,你们怎么也来了?”
塔吉古丽笑道,“刚才你大哥见你就想着说要来你家看看,没有想到,你以前为什么要假装怀孕?说自己结婚了,哎,你如此做作,无非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如此的用心良苦,这又何必呢?你喜欢他,爱他,你就直接跟他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今天幸好碰到我们,如果万一铸成了终身遗憾,那可如何是好?”
陈春梅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脸上又羞又恼又惭,低声说,“五姨太不可乱猜,哪有这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贱丫头,哪敢奢望着嫁给驸马爷,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吗?”
塔吉古丽叹气的望着安羽汐,见他正一脸关切的看着陈春梅,他知道这肯定是陈春梅见他不喜欢自己,想找借口来气气他,看他有什么反应,见他对此无动于衷,更加的生气,又处心积虑的当着他的面说已经定亲怀孕了,见他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几次三番的试探以后,心中越来越凉,只想引起他的注意,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自己,想让他时刻惦记着自己,这才做出这么幼稚的决定。
塔吉古丽对她说,“你看你一个人在外面多么危险,不如你还是跟着我们回去吧!你既然喜欢驸马爷,那你就得留在他的身边,这样才有机会接近他,才有可能让他亲近你,你说是不是?你离得她远远的,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塔吉古丽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以前也是她主动靠近安羽汐,才会有了如今的五姨太这个位置,她是个西域的人,素来敢爱敢恨,有喜欢的人就主动出击,在她想来爱情是要自己争取的,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所以他也是这么劝陈春梅的。
陈春梅却没有她那么主动开放,听到她说的话,脸上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低着个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安羽汐心中也觉得好笑,一个女孩子的脸确嫩的可以,为了引起自己对她的关注,居然说了这么多的谎言,可见她对自己的爱意,可自己对她却没有那种意思,当然了这并不是她不够美丽,此刻见她面若桃花,经过这几年的成长,已经出落的像个美人胚子,也长高了,几乎已到了一米七的样子,胸脯也已经高高耸立,心中也不由得心动了些许,但终归不想对她怎么样,看见她那期待又爱恋的眼神,又不敢拒绝,怕她又做出什么傻事,被别人伤害,只好对她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无依无靠,不如随我们一起去吧,宝珠的房子很久都没有人住了,如果你不嫌弃,可以住在那里,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陈春梅闻言不由心中狂喜,却又做出一副矜持的样子,“这个恐怕不太妥吧。”
塔吉古丽拉着她的手,“哎呀,我的傻姑娘呀!老爷都让你住宝珠的房子了,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还是你还想不明白?赶紧跟我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陈春梅这才扭扭捏捏的站起来,低着头不敢去看安羽汐,脸红的像苹果似的,脚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塔吉古丽往外走。
正月十五,武媚娘一大早起来梳妆打扮,吃了斋饭,带领着贴身丫头凝竹等六名丫头,四个太监,向李治告别,朝感业寺而去。
来到如来佛祖面前许过愿,又在观音堂烧过香磕了头,去见了自己在感业寺结拜的义姐,两人聊了一会后,又风风光光的布施了五千两银子并寺中每个人一套僧侣衣裤帽子等,中午吃了斋饭说要回到自己以前所住的居所去打坐静思休息一会。
来到原先住的地方,看着以前熟悉的场景,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先命两个太监进去检查完毕,然后命所有人退出三丈开外守护,自己与凝竹进去,见地面上铺着地毯,里面的陈设一如往昔,想到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将近两年多的光景,那种生活充满了枯燥无味,但也磨练了自己的心智,幸好有了安羽汐的不断安慰与开导,让自己不致意志消沉,自己与他一起度过了多少个浪漫的时光,可惜如今两人虽然能够偶尔见见,却已形同陌路了。
正在想着安羽汐,听见地面上有一阵轻轻的响动,紧接着地毯的一角彼掀了起来,一个人头冒了上来,武媚娘仔细看时,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安羽汐,她虽然有些心理准备,还是不免被吓了一跳,幸好没有张口叫出来。
安羽汐此刻有些灰头土脸,但也顾不上这些,纵身上前一把搂住武媚娘,搂的紧紧的,武媚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紧接着有张嘴印上了她的朱唇,两人此刻都不敢讲话,就好比那干柴烈火,一点就燃,手都不老实的乱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武媚娘才浑身无力,气喘吁吁的躺在安羽汐的怀中,娇喘小声说,“哎。可惜,这一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每夜都在想着你,可是你这么狠心,把我送进宫,从此不得见你,我过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但叫我能天天伺候在你身边,什么娘娘皇后,我也不想了。”
“其实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有办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又能走到哪里去呢?最后的结果都是死,为我们的家人,我们不得不这样。”
过了十几分钟,武媚娘又把安羽汐压在身下,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凝竹则坐在门口悄悄的向外张望着,可她脸上也红的像桃花似的,胸脯一起一伏,就像那喝醉了酒似的。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人才穿戴整齐,安羽汐见她全身毫无破绽,只是脸上发红,让她再待会等心情平静了再出去,从那盗洞中爬了下去,过了一天让那两名盗墓者把洞封死填好,又想杀了那两人灭口,毕竟此事干系具大,弄不好泄露天机,可是诛灭几族的大罪,可那两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始终找不到踪影,司徒空也派人去找,也是杳无音讯,只好作罢。
甘露殿,李治对安羽汐说,“听说酒场已经开始建立,不日将开始生产,你的速度还是蛮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