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汐本以为十天之内必定痊愈,听王太医如此说,知道他也是个比较稳妥的人。当天晚上王太医又给陈老针灸了一次,安羽汐又用内力替他按摩,疏通活血。陈天旺再三劝阻不肯,劝他暂缓此事,被安羽汐一顿臭骂,才灰溜溜的走了出去,过后两人共同拟出一张方子,叫人照方抓药,两人亲自看着煎药,又让丫头喂他吃完,才回去休息。
晚上,安羽汐对李洛雅说,“夫人,今天陈老在我们这里治疗,我希望你明天早上去看看他,略表关心,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做个样子关心他一下?可以当做自己长辈我的父亲一样的看待,不知你可否屈身照顾一下?”
李洛雅沉吟片刻,“这个,好吧,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依你。”
安羽汐大喜,“谢谢你,之后你们四个人轮流去看他,就做个尊敬他的样子,这兄弟俩日后会给我很大的帮助,犹如司徒大哥一般,她们几个那里有你去说,包括李沛儿。”
离中秋已经越来越近,而陈老经过两位名医精神治疗,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只是走的比较慢,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陈老已经卧床一年有余,经过治疗,能够达到这种镜界,已经算是奇迹了,在这本小说里,医术并没有特别大的奇迹,这一点恐怕要让各位读者感到失望,但这也令陈老一家子异常的兴奋,连称奇迹,更加令他们感动的是公主与各位夫人每日里的关怀问候与悉心照料,这更让他们感到震惊与不安,每日里都有夫人亲身伺候,就犹如自己的儿媳一般,就连堂堂的大唐公主,大腹便便的,居然也每日里来看望陈老两次,可这位是大唐公主啊,居然去照料夫君的一个结义兄弟的父亲,而且又是那样的贴心,一点也不摆公主的架子,这岂不令他们由衷的感动!
这日陈老亲自前来告辞,老泪纵横的便要向安羽汐下跪,见老人家行动自如,并没有让两个儿子搀扶,安羽汐甚感欣慰,忙抢上前扶起陈老,陈老泪流满面的说,“草民何德何能,能得公主与各位夫人悉心照料,驸马与太医的倾心医治,老朽真是三生有幸,又得能重新站起来,今生实在无以为报啊!”
安羽汐扶着老人家,“可使不得义父,我与令郎情同手足,您若拜我,岂不是朝天星下跪?我岂敢当!”陈老又转身向公主行叩拜之礼,公主忙起来,让丫头扶起。
见陈老执意要走,忙叫来福备好药,把药交给陈天旺,陈天星见父亲走出房外,就如正常人一般,忍不住热泪盈眶,转头就拜,哽咽的道“驸马爷您的大恩大德,我只有记在心间,今后若有差遣,我们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安羽汐见他们下跪,怒喝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岂有随便向人下跪之理,我说过我把你们当哥哥看待,兄弟之间有什么谢不谢的?难道你想过河拆桥,又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陈天星两人听了忙站起身,擦去脸上的泪水,双手握着他的右手,口中连说,“兄弟,好兄弟。有如此兄弟,此生不枉。”
离中秋也只剩下三五天的光景,这场擂台决赛早已闯遍了整个长安,整个长安的酒店,饭馆这几日已经挤满了人,幸好安羽汐早就命令张进准备妥当,外地来长安城的人也越来越多,又带动了长安夜市上的生意又火了起来,青云集团的各种生意这个月来订单暴涨,德江技院当铺酒店古玩药店等都忙的不可开交,公主有孕不方便,但其余的人就忙的脚打后脑勺,一点空隙都没有,但各人忙归忙,却都显得异常兴奋,有钱赚,哪怕再忙也是开心的,不得已,司徒空又叫上家中闲散人等也来帮忙,安府里的丫头也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府里没有一个闲散人的。
吴王府,李恪接见了安羽汐,寒暄了几句,便问起这次决斗下注的情况,吴王笑道,“这次大家赌注下的非常高,兴致好浓,家仆说这次几个下注点,接的投注都非常多,我们府里设的两个点大约已经下了五十万两银子,其中有八成都是买的你赢。高阳那边也有三十万两银票。其中有二十七八万也都是买你赢的,买你输总共加起来也才六七万两,司徒空那里也差不多,合计有一百二十万两纹银,可见大家都一边倒的看好你,你中秋那日可要振作精神,好好表现。”
“是三哥。,我一定好好打,到长安以来我还没有输过呢。”
李恪笑了,“可不能大意,你可知道秦府派哪三人出战?”
“已经知道了个大慨,县主姐姐已经探的明白,偷偷的告诉我了,是那陈邦国与方天达,秦怀义这三人,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李恪皱了皱眉,沉吟着说,“嗯,这姓陈的与姓方的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千万不可小觑,你认为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吧,应该是有的。”
李恪微微一笑,笑的有点诡异,“妹夫啊,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想压五万两押你输的,现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压十万两赌你输。但我又怕打草惊蛇,让外面的人知道,反而有更多的人跟风压你输。”
安羽汐苦笑道,“三哥,你怎么也不看好我能赢?您可是公主的亲哥呀!怎么连自己的亲人也不信?”
李恪凝神看着安羽汐,只看的他心里发麻,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你小子花花心肠太多了,去年长安各大望族,商贾被你骗了一百六十万贯,我想这一次你肯定又有什么阴谋吧?今后对你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说说吧,你有什么图谋?不说我可把银票都退回去了。”
安羽汐一脸的无辜,“不三哥,这次一点猫腻都不可能有,放心吧,君子坦荡荡。”
李恪冷笑一声,“算了吧,君子,你就是一个无利不图的奸商,真小人。”
“哈哈哈,知我者,三哥也,既然三哥都已经知道了,还请三哥为我保密,到时候三哥下的赌注,我会悉数奉还,而且还送三哥五万两银子。如何?”安羽汐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感到脸红,脸皮厚的就好比那城墙。
“我警告你,你可不能输,皇上到时候也会来招贤馆,看你的比赛,这段时间长安城都在议论此事,你可不要不顾形象。”
“这个自然,我是不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