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汐加快脚步,两手奋力一挣,向古小玉房中飞奔而入,见房间里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住,心中大恸,浑身颤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虽然心中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可一旦成为现实,总是接受不了。
大家见安羽汐进来,都退开几步,安羽汐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爬了几步才来到床前,用手去揭开白布,两手抖的历害,实在没有勇气去承认这个事实。
王紫怡见他回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朝他吼道,“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去哪里鬼混了,你这么狠心,连小玉姐最后一面也不肯见了。”李洛雅气的指着王紫怡娇喝道,“住嘴,还在这胡说八道。”王紫怡这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低下头不敢再说了。
安羽汐脸上更显羞愧,也不答应,呆呆傻傻的流泪,半响才一点点的揭开白布,见小玉脸上神情异常恐怖,忍不住大声哭泣道,“小玉,你好狠心,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就这么走了。”说完抱着小玉的头,心中那股悔恨涌上心来脸上又羞又恼,要不是自己夜不归宿,怎么会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不由得对自己非常自责,又恨又恼,猛的用力又是朝自己脸上扇去,啪啪啪三下,左边脸颊顿时肿的老高。
李洛雅忙与沈凌薇上来拉,李洛雅哭道,“不要这样老公,小玉姐不希望你这样,他不愿意见到你如此自残。”
安羽汐此时神志已经迷失,只想到自己对不起她,在外面鬼混而不顾她的身死,羞愧难当,又抬起左手向右边脸打来,司徒空与云啸飞忙上前搁住,又制住他不让他自残,司徒空劝道,“兄弟千万不要再如此,小玉已经去了,你再难过也没有用,还请你不要这样,公主她们很难过,你怎么忍心让她们跟着你难过?”
安羽汐垂泪道,“我说过与小玉同生共死,如今她狠心抛下我,我是要追随她去的。”
李洛雅停止了哭泣,“老公,难道只有小玉姐与你同声共死,我们五个人就不是了吗?既然这样今天我们五个人一起追随小玉姐吧!”
安羽汐叹了口气“洛雅,如果换了是你,我一样不独活!”
“猫哭老鼠假慈悲,少爷这是做戏给谁看?主人在时为什么不能对她得好一点,现在她走了却惺惺作态给活人看!何苦来?”
众人一惊,顺着声音望去,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丫头打扮之人,安羽汐也忍不住止住泪水,向她望去,见是蕊馨,忙问,“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找不到你?”
“我自然是跑去躲起来,不然的话我此刻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讲话吗?”蕊馨径直上前跪在古小玉床前,大声痛哭起来。
晴纹冷哼一声,“不错大家都说少爷疼爱夫人,但连少爷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夫人病躺在床上,少爷也甚少来看望,我只问少爷一句话,当着夫人的面,还请老爷如实回答,昨天晚上少爷身在何处,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需要少爷去处理?”
众人眼光一刹那都转向安羽汐,上百名女子齐刷刷的看向他,有的心想,这驸马爷平时素来对夫人甚好,想不到夫人病危时,却弃她于不顾,莫不是在外面鬼混,还是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有人猜测他又看中了哪位姑娘小姐,被她绊住了,以他的才气,只要看中了谁,没有人能够坚持的住。
安羽汐看看李洛雅,见她也是显的有些疑惑,王紫怡一脸不满与责备,塔吉古丽抱着孩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宝珠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唯有晴纹显的比较异常,眼中多多逼人,蕊馨也止住泪水看着他。沈凌薇突然怒喝道,“你是谁,你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何故这么猖狂,也太没大没小了,少爷岂是你这种卑贱的丫头能管的了的,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公主都没有发话,你凭什么这么问,少爷用得着跟你这么一个丫头坦白吗?”
安羽汐此时心中惭愧至及,竟然不敢直视晴纹,与武媚娘偷情之事打死他也是不敢说的,对小玉的愧疚让他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在众人如火的目光之中,顿时又是懊恼又是后悔,,脸上憋的满脸通红,突然大叫一声,“小玉是我对你不住,今日哥哥再也无颜面对大家,只好以死谢罪,你阴魂不远,待我下去亲自向你赔不是。”
一歪头便向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蕊馨与晴纹见他神情大变,已知不好,忙向柱子飞奔过去,司徒空与云啸飞也立刻拉住他的两手,但安羽汐飞奔势大又猛,只拉住他的袖子,撕的一声,袖袍已被安羽汐扯断,陈天星正站在前面,忙揽腰一抱,安羽汐用力一甩,只阻得一时,陈天旺又已赶到,奋力向他推去,安羽汐一个踉跄,正在此刻,突然听到安锐轩的哭声传来,安羽汐一呆,就只这半秒钟左右,司徒空也拍马赶到,又抓向他后背,又是抓住了他衣服,衣服又撕烂了一片,安羽汐余势仍然向柱子撞了过去,力道却已经卸去七成半,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团柔软,刚好撞在刚刚扑过来的蕊馨的胸口,只撞的她胸口烦闷,一下便晕了过去。
司徒空等四人连忙过来左拥右抱的把他夹在中间,安羽汐见蕊馨晕倒,忙叫快救人,过去为她推宫按穴位,又捏人中,手忙脚乱的救了半天才醒过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安羽汐忙问,“胸口怎么样,试着呼吸一下看。”蕊馨呼吸了几次,摸摸胸口,并没有觉得好痛,又哭道,“夫人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寻死觅活的,难道夫人的仇不报了吗?夫人所受的怨屈就不想为她沉冤昭雪了吗?”
李洛雅趁这个功夫忙将手中的孩子安锐轩交给安羽汐,安羽汐不好将孩子怎么样,他素来疼爱锐轩,只好抱在怀里,听蕊馨这样说,大吃一惊忙追问,“小玉是被人害的?为什么她不告诉我?”
“当然是被人害的,那天晚上我们房中并没有人吃香蕉,哪来的香蕉皮,自然是有人刻意放在夫人房中,而且有四块,只要夫人下床,她必然会踩中,夫人不想让我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少爷您,她自是不想让少爷为难,才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是夫人的丫头,夫人视我如姐妹,夫人的仇怎能不报?可是夫人再三告诫,此事如果被少爷知道,便立刻自杀,我几次三番想要告诉你,夫人才将我赶出安府,可是我心中好恨我自己,没有好好的照看夫人,以至于让夫人小产,这都是我的过错,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吃了蒙汗药似的,一觉都睡不醒,我好恨我自己,有天晚上我与晴纹商量要为夫人报仇却被夫人听见才被夫人赶出家,并罚我永远不可再进家门,现在想来,其实夫人是为了保护我,不被别人杀人灭口,可是夫人如今你去了,难道便把这怨屈带到地底下去吗?不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老爷请你为夫人做主!”说完朝着安羽汐跪了下去。
安羽汐猛然醒省,思量了起来,知道小玉流产肯定有重大阴谋,就算房中吃了西瓜,丫头也会小心打扫干净,绝不可能会让它放在小玉房间的地下,说不定还有其他因素一并发生,才会让小玉轻易流产,如果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下下次,直到成功的那一次。那么两年前那次会不会也有人暗算,才会导致小玉流产呢?
安羽汐抿心自问,对每一位夫人都有足够的关爱,想搞平均主义,对每一个人都差不多,但世上的人人心不足,特别是女人,宫斗剧看的多了,对女人害人的手段之多之毒辣,想想就不寒而栗,明明是电影电视中的情节,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头上,想到小玉成为女人争斗的牺牲品,不由大怒,高声道,“此人是谁,自己站出来。”